阮宁立刻睁圆了眼睛怒瞪他:“你还有脸问?还不都……”
说着,她忽感喉咙干痒,声音卡了一下,她忙咳了一声,抬手按了一下喉咙清了清嗓子,收回目光,微微别过头,忿忿的闷声低语:“还不是都怪你!”
声音有点嘶哑,隐含抱怨。
严绝蹙了蹙眉,忽然站起来进了厨房。
阮宁有些纳闷,不知道他突然离开做什么。
可没多久就知道,因为他端着一杯水从厨房走出来放在她面前。
“喝点水润润喉。”他低声说。
阮宁心下一暖,哦了一声,端起那杯水,是热水,她忙喝了两口,喉咙顿时好受些了。
她正要喝第二口,冷不丁的听到他说:“我也没睡好。”
阮宁闻言一愣,不由抬头讷讷看他:“你也没睡好?为什么?”
严先生有些怅然,微微叹息道:“心情激动,难以入眠,所以一夜没睡。”
然后,还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阮宁:“……”
她顿时又脸红了,是羞的,也是气的,把水杯重重搁在桌上,然后拍桌,一脸娇嗔愠怒,恶狠狠地瞪他:“你还说!不许说了!”
特么的,既然都扯平了,按下不提多好,大家两厢无事,他一提起,她就忍不住害羞。
她明明并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和异性怎么接触过,可小时候看得多了,加上杨程程那个花心的死丫头在旁边耳目人,对男人跟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她其实都明白,然而面对他,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对视,她都忍不住害羞。
像个小女孩,情窦初开。
严绝手撑着桌面,微微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还生气呢?”
阮宁扭头:“没有。”
严先生严肃道:“看你这嘴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还说没有?”
阮宁:“!”
她登时扭头回来,横眉怒目:“你的嘴巴才能挂油瓶呢!”
他挑了挑眉,随即一笑:“嗯,我也挂。”
说着,还学着她撅了一下嘴,只是他一贯不苟言笑,习惯了绷着脸,不好做表情,所以只是轻微撅起就松开了。
有点画风反差。
阮宁却不由笑开,被他逗乐了,然后一边笑着一边没好气道:“好了不说了,吃早餐了,我还要上班呢。”
说完,她不理他了,自顾地埋头吃粥,只是眉目间,依旧萦绕着着丝丝愉悦,有如顾盼生姿。
严绝见她如此,不见丝毫恼意,这才放下心来。
吃了早餐,又吃了药,八点半了。
严绝本想送她去医院看看的,可阮宁坚持要上班,就是不肯去医院看医生,严绝只能由着她。
都已经八点半过了,自然是没办法走路去公司了,严绝也要去公司,安宁集团的路正好路过索娅,顺路,阮宁就只好坐顺风车,严先生自然是乐意得很。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索娅总部大楼前面。
阮宁戴好口罩,背着包包就要下车。
严先生忽然说:“上班别太累,记得多喝热水。”
阮宁闻言扭过头看他,表情有点奇怪。
还真是直男啊。
前面开车的墨肯也忍不住抿了抿嘴角,想笑却又不敢笑,绷的挺难受。
严先生却被阮宁看着十分纳闷:“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东西?”
阮宁抿唇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
严先生脸一拉:“那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还有,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