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回神,忙轻声道:“不是,只是在想怎么回答你。”
“啊?”
这事儿还要思考怎么回答?直接说就好了啊……
他微微垂眸,压低了声音回答:“我是京都人,生长在m国佛罗里达州,在锦江创业工作。”
额,这好像就有点复杂了……
他想了想,又低淡淡地说:“我有个姐姐,她现在在m国,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她。”
他说到姐姐的时候,她似乎能听出他语气中路略带着一丝沉痛晦涩,可在他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异常。
她犹豫了一下,追问:“额,你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其他亲人了么?你父母呢?”
他置于中间扶手上的手下意识握紧拳头,面上绷紧着,眉目间似乎氤氲着一抹隐忍的悲伤,很快敛去,只语气淡淡地道:“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阮宁怔愣着片刻,随即才着急忙慌的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到你的伤心事,我只是……”
他看向她,摇了摇头,抿了抿唇,仿若不在意的道:“无妨,她已经去世多年,不算什么伤心事。”
他虽然这么说了,可她却感觉得到,在他母亲去世这件事上,他说的风轻云淡,可还是很难过的,只是他是个内敛克制的人,真实情绪轻易不外露,可不代表心里不难过。
母亲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弥足珍贵的存在,母亲去世,往往都是毕生忘不掉也放不下的痛。
就像她,她无法想象阮红玉有一天如果也离开这世间离开她,她的余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没有再问他的家庭情况,他也没再说他的其他亲人,甚至一路回到家,他都没再说话,闭着眼坐在旁边养神,气息有些压抑,阮宁很肯定,他是在难过,可他表面上没表露出来,想必是不想她看出来,她也就没有出言安慰。
回到家,各自回房。
吃饭的时候,他也一直没怎么说话,阮宁见他一直沉闷着,猜到他心里难受,也就默默吃饭,不说话烦他。
吃完饭洗了澡后,日常和杨程程聊天。
杨程程已经去了京都两天了,因为培训班还没开始上课,她就和她妈妈在京都到处玩,在微信中和她说了不少京都的情况,照片也发了一堆,纯属是想要酸阮宁。
今晚难得,杨程程直接电话进来和她煲粥,阮宁和她聊着聊着,可能是因为杨程程人在京都,她就顺势提了严绝说他是京都人的事儿。
杨程程有些意外:“哟,你之前不是不知道他哪里人吗?现在怎么知道了?你问他了?”
“嗯,今天他去接我,随口问了。”
“除了这个还问别的没?”
阮宁在房内来回踱步,百无聊赖:“问了,工作,公司,家庭都问了点。”
杨程程兴致勃勃:“快和我说说。”
她把严绝和她说的情况都告诉了杨程程,毕竟是无话不说的闺蜜,倒也没什么保留。
杨程程听她说完,对其他的倒没置喙什么,只抓住了一个重点:“安宁……房地产?”
“对啊,怎么了?”
杨程程默了三秒,惊呼:“卧槽,绵绵,那可是锦江房地产业的龙头企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