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在罗恒看来,反正这帮人跟自己没有和解的可能,那别说是骂人了,便是做得再过分些也没什么。
&esp;&esp;所以他决定做得更过分一些,吐出一口浊气,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全套做足,他看着孟无咎,极为认真地说道:“刁民与你们这群纨绔最大的区别,在于能不假手于他人的事儿,那自己就去做了,就像田里没水了,庄稼就会死,与其等着老天爷下雨,倒不如自己扛着锄头挖口井。”
&esp;&esp;他指着孟无咎:“你很讨厌我,我也很讨厌你,所以我要扁你。”
&esp;&esp;罗恒跨步上前,到了孟无咎面前,揽住了他的肩膀,孟无咎满脸错愕。
&esp;&esp;“至于我为什么叫的名字,那是我怕打错人了。”
&esp;&esp;他说的轻淡,手上可不含糊。
&esp;&esp;一拳轰在孟无咎的肚子上。
&esp;&esp;孟家大少俊秀的脸纠结在了一起,表情很精彩。
&esp;&esp;他张着嘴巴,倒吸着气,鼻孔阖张,瞳孔缩小,想叫出声来,嘴巴却被罗恒一把堵住了。
&esp;&esp;噗、噗、噗!
&esp;&esp;接连三声闷响,都打在同一个地方,腹部与胸腔的隔膜,也就是俗称的软肋。
&esp;&esp;罗恒下手极有分寸,就是能让你痛的欲仙欲死却有打不死打不残你那种力度,精确地让人发指,这还得多亏他有一颗极为严谨、计算能力堪称妖孽级别的脑袋。
&esp;&esp;孟无咎很疼,疼的青筋乍现,满头大汗,哪里还有些毫的贵公子气度。
&esp;&esp;罗恒将手拿开,此人惨叫起来。
&esp;&esp;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才反应过来,孟家大少被打了!
&esp;&esp;孟无咎瘫软在了地上,倒吸着凉气,好像一条死狗。
&esp;&esp;有两个黑影向罗恒扑来。
&esp;&esp;是孟无咎身边的保镖,他们也没有想到罗恒敢动手,直到少爷被打了才反应过来,这几乎算是渎职了,心中愤怒无以复加,如捕食的恶狼一般,向罗恒扑去。
&esp;&esp;罗恒没有动。
&esp;&esp;这两个保镖算是高手,但也没到能把他吓得不敢动的地步。
&esp;&esp;是因为有人比他先动。
&esp;&esp;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到了罗恒面前,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立。
&esp;&esp;两个彪形大汉到了他身前,见他挡着道路,犀利鞭腿袭来。
&esp;&esp;他轻飘飘架住,一拖一带一震,两大汉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砸翻几张桌子,一地杯盘狼藉。
&esp;&esp;四两拨千斤,这是太极拳。
&esp;&esp;中年人好久赶走了两只苍蝇般浑不在意,拍了拍手,笑道:“这是我孔某人的场子,哪能由你们这般胡来,要打架就滚远一点。”
&esp;&esp;孟无咎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怒声道:“孔武夫,你这是意思?”
&esp;&esp;孔武夫,应该就是这个中年人的名字,若是当年在西南军区最王牌的那个三十八军呆过的人,想来都不会陌生这个名字,当年西川王李龙图李老爷子身边的三把尖刀之一。
&esp;&esp;第一把刀不修国术,却是冠军三军的狙击王,姓罗名建国,丛林之虎。
&esp;&esp;第二把刀精通各种兵器,少林弹腿冠绝军区,姓杨名岐山,不动如山。
&esp;&esp;第三把刀不会用枪,一身太极散手却是登峰造极,姓齐名武夫,打遍川渝无敌手。
&esp;&esp;罗恒带着李葭薇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齐叔好。
&esp;&esp;他不是傻子,今儿下午在火车站折了一群纨绔的面子,用膝盖想也知道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esp;&esp;今儿晚上这顿饭吃得离奇,怎么看都透着股子阴谋味道,后来在褚冰云这婆娘提议去泡吧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些咯噔了,拉着李葭薇暗地里勾兑了下,就把地点定在了这家名字很奇葩,叫止戈的酒吧。
&esp;&esp;止戈止戈,合起来就是一个武字,齐武夫的武。
&esp;&esp;这也是他敢这般飞扬跋扈的原因,有这位散手冠绝川渝的齐叔在,他相信没人能动得了自己,至少在今晚不行。
&esp;&esp;一身唐装的孔武夫面对孟无咎诘难,笑道:“什么叫我是什么意思,孟大少,别人你不放在眼里,莫非我齐武夫也是你能骑在头上撒泼的人?这是我开的酒吧,你们在这里闹事,我叫你们滚出去闹,这是完全合理的要求。我数三声,你们要不出去,我就立马报警,大庭广众之下斗殴滋事,至少也要拘留个十五天,要不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