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家七少怎么来,他跟乔大少不是战友么,怎么看这架势,是跟这叫罗恒的家伙一伙的?”
&esp;&esp;一众纨绔议论起来。
&esp;&esp;白乐天下车,到了众人面前,冷眼环视一圈,顿时雅雀无声,一众纨绔无不噤若寒蝉。
&esp;&esp;白疯子的外号怎么来的,那就是打架打出来,而且打得都是圈子里的纨绔子弟,他一出场,顿时就把场面震慑住了。
&esp;&esp;“滚。”他只冷冷吐出一个字,一众纨绔,鸟兽云散。
&esp;&esp;白疯子之威,可见一斑。
&esp;&esp;风流云散后,在场只剩下四个人,罗恒加白乐天,乔东和柳如眉。
&esp;&esp;罗恒皱起了眉头,问道:“小白,你怎么来了?”
&esp;&esp;彼此经过这么些天一起练枪学拳,早已熟稔起来,罗恒就叫他小白了。
&esp;&esp;至于原因,除了姓白这点,这厮除了长得黑了点,还真像个小白脸的,长得太秀气了,就像一柄娟秀的小刀。
&esp;&esp;白乐天叹了口气,说道:“我仔细想了想,东子跟我好歹也是战友一场,还是我来吧。”
&esp;&esp;“那也行。”罗恒点了点头。
&esp;&esp;白乐天拍了拍神色复杂的齐东肩膀,示意他跟他走,两人上了车,锁上了车门。
&esp;&esp;晚上风大,罗恒脱下外套,要给柳如眉披上,柳如眉皱起了眉头,躲了过去。
&esp;&esp;罗恒不以为意,打开自己的车门,说道:“上车吧。”
&esp;&esp;柳如眉犹豫片刻,还是上了他的车。
&esp;&esp;两人沉默良久。
&esp;&esp;罗恒突然开口说道:“几个月了?”
&esp;&esp;一句话,击破了这位姑娘所有伪装的防备。
&esp;&esp;她开始哭泣,哭得很压抑,低声抽泣,犹如三月里的梨花带着六月缠绵的细雨。
&esp;&esp;罗恒加上今晚,总共见过这姑娘三次,第一次是在赵家,她身上不乏世家小姐很跋扈,狠狠扇了他两巴掌,第二次是在西山墓地,赵蝈蝈的墓地,她哭得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然后那种太过沉重的悲痛,却没有这次淡如流水的悲伤来得触动人心。
&esp;&esp;罗恒掏出一支烟,又摸出打火机,想了想,只放在鼻翼闻了闻,没有点燃。
&esp;&esp;对方肚子里有一条鲜活的小生命,他不能当着一个准妈妈吸烟,那样对孩子不好。
&esp;&esp;看着那个正在哭泣的红衣女孩儿,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心脏里某个角落被触动了一下,十分酸楚。
&esp;&esp;他知道,她为什么哭的如此伤心。
&esp;&esp;如果不是因为他,赵蝈蝈就不会死。
&esp;&esp;她下个月就能结婚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还未出生就没了父亲。
&esp;&esp;“给我支烟。”柳如眉嗓音瞬间沙哑。
&esp;&esp;罗恒用一种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柳大小姐,我恳求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罗恒平凡的脸,温和稳定的语,经常能够让他身边的人感到亲切与可信任。
&esp;&esp;柳如眉虽然不属于他的朋友范畴,可是听到如此自然的问话,数十天内累积的压力,就像是寻觅到了一个突破口,她很自然地幽怨回答道:“三个多月了。”
&esp;&esp;罗恒想了想,说道:“柳大小姐,我恳求你,将孩子生下来吧。”
&esp;&esp;他欠赵蝈蝈的,这辈子都无法报还了。
&esp;&esp;他是个很传统的人,在这一瞬间,盘亘在脑海中的字眼,大抵就跟后裔,血脉和传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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