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床上躺着,傻笑什么?”周奚挂着裙子,头也不回地问。
“这房子是老大帮我装修的。”宁延答非所问。
周奚转过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宁延慢慢往里她,边走边说:“做设计时,他坚持衣帽间必须搞得大一点,他说女人衣服多包多,太小的话,等我找老婆后就不够用了。”
周奚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觉得这衣帽间不小,但也不算特别大。
下一刻,宁延就给了解释,“可我当时就想,别说老婆,能同居的女友我应该都不会有。”
周奚佯装听不懂他的情话,说:“结果呢?”
“结果?”宁延握住她拿衣架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说:“遇到了一个想让我换套房的女人。”
“如果你没有以后再换女友的打算,那你暂时可以打消这个念头。”周奚打趣,“因为你的女朋友不喜欢买衣服,也不喜欢买包。”
宁延垂下眼睑,瞥了一眼她皮箱里的家当,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你真要换,就等下一任……”周奚调侃的话被一个爆栗打断,她捂住微微发疼的额头,笑出声,“上任也……”
头顶的光线蓦地一暗,剩下的话被封x在唇里。
在医院时,他刚做完手术身体比较虚弱,外加医生护士们总会进进出出,两人虽在独处时偶尔亲昵,但都很克制,大多时候就亲一下脸颊,或者浅浅的交换一下吻。
这两天,他伤口虽然还没拆线,但体力和精神都恢复得很好,许是劫后余生、许是禁得太久,浅尝辄止的吻渐渐开始升温。
他的手捏着她的后颈皮肤,碾咬着她的上下唇,像在沙漠中困顿太久的人看见了绿洲,想痛痛快快地饮尽甘露。
衣架脱手,落在地上的动静很大。
周奚被他吻得密不透风,却始终顾及着他腰上的刀口,不敢像过往一样迎上去,只能本能地往后退,直到背脊抵在了柜沿上,退无可退。
宁延抚着她后颈的手往上,垫住了她的头。
很小的一个举动,却让周奚有了比热0吻更强烈的情绪冲击。下一瞬,她扬起头,反咬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结束时,周奚眼睛里仿佛蓄了一汪秋水,而水中映照着宁延的脸。
宁延凝着她的眼睛里的自己,再次低下头。
等从衣帽间出来,宁延去洗手间拿了干净的毛巾和纸巾,却被周奚拦住,“你别动,小心伤口裂开。”
周奚拿过毛巾,麻溜地收拾起换衣凳和地板。
简单处理后,她拿了两人的换洗衣服进浴室。
宁延腰上还缠着绷带,没法自己洗,从他第二天可以下地起,都是周奚帮忙。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他的反应略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