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甚酒力,还喝这么急。
这样娇生惯养,肆意妄为的年轻女人真是给人添麻烦。
而床帘后面的人还在不自知地哼哼唧唧。
“屁股好痛……”
“胳膊好痛……”
“手好痛……”
“……”
过了一会。
“好冷……”
“好难受……”
酒后吹冷风偶发偏头痛倒也是有的,但该不至于这就生病了吧?
封曜掀起床帘的一角,手腕嚯的被抓住,一双原本应该紧闭的眼睛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看来没事。”
“跟我一起睡。”
“你在说什么?”
“你要我再重复一遍?”
“……”
“你不喜欢女人吗?”
刚才在他的怀里,她真切感受到他流露出心底的情绪,现在又在装模作样什么坐怀不乱。
她坐起来,哗啦一声扯开床帘,也许是酒精压抑住了本该因为受拒绝而涌现的羞耻和悲伤,反而鼓起莫名的勇气。她莽撞而直接地用剩下那只右手去触碰他。而他只是漠然地看着,任由她抚摸自己的深邃眼眶,瘦削的脸颊,因为常年外出行军疏于养护的有些粗糙的皮肤,抿着的嘴唇,以及左脸颧骨下的,难以忽视的伤疤。
她不自觉地用指腹摩挲着那道伤疤。
大概曾经是一道深刻见骨的伤口,否则也不至于在他这样年轻的皮肤上都留下了如此锋利的形状。
见他无动于衷,转而又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嘴唇,又环抱住他紧致精瘦的腰身,把自己往他的怀里按下去。
她在用一种近乎无畏的姿态,不顾后果地表露自己。
明明……
感觉到他颤抖的欲望……
和刻意掩饰的动情。
“既然心肠这么冰冷,身子就不要那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