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缟素,跪在先帝灵前哭得比任何人都悲痛,实则是在发泄心里的怨恨。
而朝堂上,因为立谁为帝的事情,两个党派大吵起来。
大皇子党说:大皇子是长子,按祖制当立长。
二皇子党则拿百里长泰的出身说事,怀疑他根本不是陛下的儿子,没有资格做皇帝。
就因为这一句话,两党在金銮殿上打起来,二皇子党退出皇宫,召集人马攻打皇宫,可百里长襄怎么能赢得了老谋深算的司文昌?
司文昌以国师的身份出现,手里拿着一卷皇帝的“遗诏”,当众宣读,立大皇子为帝。
可二皇子党早知道他们蛇鼠一窝,当然不相信。
百里长襄怒斥国师是妖道,伪造遗诏,祸乱朝纲,被司文昌当场打死。
百里长泰夺嫡成功,在先帝灵前继位。
当天晚上,百里长泰一身龙袍,与自己的亲生父母来到一个地宫里。
那地宫里,阴暗潮湿,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有随从把灯点亮,才看到这地宫里被关着一男一女两人,头发凌乱,双手被捆绑着躺在发霉的草堆里。
高氏一手用手帕捂着嘴,一手扶了扶头上的凤冠,扭着腰走到那两个人面前,声音里尽显风光得意,“南宫绾,没想到吧!你们母子也会落到我手上的一日?”
女子抬起头来,赫然是先帝的皇后南宫绾,南宫擎的亲姐姐。
“高氏,这些年,我自问对你们母子不薄,为何害我母子至此?”
“哈哈!对我不薄?!”高氏狞笑起来。
“南宫绾,本宫最是厌恶你这种高高在上,对人颐指气使的人,你除了有一个好的出身之外,还有什么比得上我的?”
南宫绾冷笑,“我有一个好出身已经足够了,总比你一个妓子出身,还妄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又如何?哈哈!”高氏张开双臂,展示自己身上的华丽凤袍,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如今大兴的皇帝是我儿子的,大兴国的江山尽握在我们一家三口手之中!你感到愤怒吧?你要怪只能怪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把江山拱手让人,还有先帝那狗东西,总以为自命清高,可生下来的儿子,却一个个都是废物。”
南宫绾与百里长尧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顿时明白了。
“原来你这个儿子果真是野种?好一个国师大人!你们…真是好大胆子,竟然敢混淆皇室血脉?”南宫绾手指着他们,全身颤抖。
“混淆皇室血脉?谁规定这天下只能是姓百里的?看现在,还不是落到我们的手里了?”
高氏居高临下看着南宫绾,神色倨傲,“天下以能者居之,狗皇帝生的儿子,一个个都被我儿子打趴下了,注定亡国。”
“还有你与皇帝引以为傲的这个儿子,一个蠢才罢了,还当是个宝似地捧着,现在还不是被我儿抓来了!”高氏手指着百里长尧,满眼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