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死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曾经娶过妻子,我就娶你过门。”
范芸表情复杂看他,“所以你到现在没有另娶,就是因为你的亡妻?”
她明白了,原来楚玄昭至今还单身,是为了他前妻守身。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楚玄昭问道。
“我相信与不相信又能怎么样?”范芸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楚玄昭,我是喜欢你没错,但喜欢归喜欢,因为我不会嫁给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哪怕那个人曾经是你的妻子。”
楚玄昭为亡妻守身几年,可见他对妻子的感情有多深,哪怕他再娶妻,永远还会惦记着心中那抹白月光。
不是她心胸狭窄,连一个死人都要计较,因为她知道,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自己何必去自寻烦恼?
“我不喜欢她。”一提到明玉春,楚玄昭心底那股烦躁又冒起来。
想起那晚上的新婚之夜,他被关进洞房里,那个女人端着合卺酒来到他面前,假惺惺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们毕竟已经成为夫妻,为了两家颜面,我愿意做你名义上的妻子。喝下这杯合卺酒,我们以一年为期,如果你还是不喜欢上我,我愿意自请下堂,与你合离。”
听她这一番话,他心里也有点愧疚,毕竟他们都是这桩婚事的牺牲品,当时就相信她的话,接过合卺酒喝下。
没过一会,他觉得一阵头昏,以为是喝酒喝的,也不知怎么的,他被那女人扶到了床上躺下,行了那夫妻之事。
再后来,他就莫名地喜欢上那个女人,一日不见她就很想念,整日只想呆在她的身边,哪怕那个女人死了,一看到她的东西就会不受控制地想念她。
若不是今日程卿卿来了,才知道自己被下了咒术,被那该死的女人控制了好几年。
细细回想起来,就是那杯合卺酒里有问题,因为自己那一丝愧疚,居然着了那恶毒女人的道,真是该死!
“你不喜欢她?不喜欢还为她守身如玉好几年。”范芸对他很是失望。
“楚玄昭,你的妻子已经死了,何必在她死后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承认了我还敬你是一条汉子。”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让我承认什么?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楚玄昭压下心里的烦躁,无意再做解释,“你不相信就算了。”
他说完,打马先走了。
范芸看着他落寂的背影,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她与他不过是同僚关系,何必去管人家的家事?还说出那样的话来伤他的心?
心里这样想着,对楚玄昭的那份心思也消失了。
她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去留恋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哪怕那个人十分优秀。
一路无话,等到了地方,两人都翻身下马。
范芸忽然对他道:“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那样说你。”
楚玄昭看她一眼,“这么快就相信我的话了?”
刚才还对他那么生气,才过这一会气就消了?这性子变得还真快。
“无所谓相信不相信,那是你自己的家事,我已经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了。
说来我们不过是同僚关系,我之前说的喜欢你,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不该对你生出那样的心思。”
从今儿起,她对这个男人的心门关上,天下优秀男人这么多,她自身条件也不差,就不信找不到合适她的男人。
听到她疏离的话,楚玄昭心里那股烦躁又起来了,但没有说话,把马儿绳子栓住,走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