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涂丞相开口,她又道:“你出去稍微打听一下,在整个临平城,有谁不知道安王殿下在怡红楼掷下万金,只为博头牌一笑,这就是你所说的治理天下之才能?是玩弄女人的才能吧!
安王年方才十六岁,如今尚未娶王妃,但被他纳进王府的美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他在王府里夜夜笙歌,交欢之声从未断过。
如此风流成性,荒淫无度,只知道奢靡享乐之人,这就是你所说的德才兼备?”
涂丞相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国师大人,微臣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他是皇子,就可以拥有无数个女人?玩弄女人、贪图享乐并不算过错?还是说他身为皇子就高人一等,应该享受这样的特权?”
司青曼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声音变得尖锐,“如果让这种昏庸无道的人继承大统,不出五年,天赐国就会断送在他的手上。”
所有大臣都低下头,看不到他们的面部表情,但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都在衡量利弊。
但有了国师这一句话,安王算是与那个高位无缘了。
安王党官员自是心里不甘,但现在谁也不敢出来反驳国师的话。而其他党派官员,在心里则是幸灾乐祸,但他们很快也得意不起来了。
“至于衡王!”司青曼犀利的目光看向丰展。
“丰将军,贤妃是你的姐姐吧!你刚才说衡王的资质不差,还立了不少功劳。那请问,年方十五岁的衡王都有哪些建树?”
被她点名,丰展只好站出来,硬着头皮道:“回国师的话,衡王去年领兵南下,把乌鸡岛上的海寇全歼灭了,并把乌鸡岛纳入我天赐国的版图,还有……”
“够了!”司青曼突然冷喝打断他的话,“丰展,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绝啊?脸面都不红一下,以为人家都是瞎子吗?
去年攻打乌鸡岛,那都是众将士们用命拼杀出来的。而衡王!一个连大刀都提不起来的废物,你们居然恬不知耻地把所有功劳都记到衡王的名下,可想过将士们有多寒心吗?本国师没有揭穿你们,你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吗?”
事情被当面揭穿,丰展脸色涨红,脖子一缩再不敢说话了。
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司青曼脚步走动的声音。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涂丞相抬起头来,不解问道:“国师大人,陛下已经殡天,总得选一个皇子出来继承大统,安王、衡王都难堪大任,那以国师之意,当选哪一位皇子?”
他听出来了,国师大人好像哪个皇子都不满意,但总得选一个出来啊!
忽然,他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国师想立一个年纪小的皇子为帝,自己好独揽大权?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心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国师实力强大,可以说没有司青曼就没有现在的天赐国,如果她想要夺了皇位做女帝,根本无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