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拉住她手腕将她扯回来,她跌到他身前,还要挣扎,他手肘搭在膝盖上,双手一圈,将她圈在自己双腿之间。这姿势狎昵暧昧得厉害,他的脸色既有些散漫又有些凉肃,苏起又羞又气,站在他怀里俯视他:&ldo;你松开。&rdo;
梁水抬头望她:&ldo;我说错了?&rdo;
苏起扭过身板去,拿背对他。
他又把她扭回来,问:&ldo;你小时候是不是一会儿要唱歌,一会儿要跳舞,一会儿要演戏,一会儿要那个……&rdo;
苏起恼道:&ldo;那是小时候!哪个小孩不那样啊?&rdo;
梁水:&ldo;好,那是小时候,现在呢?你不是之前都想好了做科研吗?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碰到坎就绕着走?就不能试着踹几脚,把那坎给踹了?&rdo;
苏起原本憋着气,一听他比喻说&ldo;踹几脚&rdo;,脸上又有些绷不住,别过头去。
梁水摸摸她的腿:&ldo;你说你这脚平时踹我挺有劲儿的,怎么现在软了?我也没摸你几下呀。&rdo;
苏起臊得慌:&ldo;哎呀你别碰我!&rdo;人却是不生气了。
梁水轻轻拨了下她,让她看着自己,道:&ldo;七七,这事你再好好想想。工作不急一时,你以后究竟想干什么,你想好了再做决定。有什么好急的?&rdo;
她不吭声了。其实也知道自己最近太乱,没规划好,跟无头苍蝇似的。只是被他挑明了,羞愧而已。
她低声,沮丧道:&ldo;别人都找到工作了。我怕……&rdo;
梁水眼神软下去,抚了抚她的背,说:&ldo;别怕。我给你兜着呢。你不好意思靠爸爸妈妈,可以靠我。&rdo;
苏起眼睛微红。
他道:&ldo;再说,别人是别人。你不用管。你把自己的路走好就行了。&rdo;
苏起一愣,慢慢坐回到他腿上,脑袋一歪,靠在他肩头。
她伸手搂住了他脖子:&ldo;水砸……&rdo;
&ldo;嗯?&rdo;
她却没说话,只是忽然抬头,吻了下他的下巴。
那晚,苏起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索自己究竟是否想做科研,答案是肯定的。但找工作过程中,那些职位也有很多的确是她感兴趣的,比如管培,体育记者……
她又开始思索自己是否如梁水说的没有定性。
她发现,或许自己天性乐观,一些小的挫折在她眼里都不算坎,确如梁水所说,走不过去她就绕。于是碰上大的难关,她也绕成了习惯。
也或许她有几分小聪明,做很多事情都很容易,往往换路子还走得不错,不免就真的落下了没有坚持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