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要报j?”男人涂药的手停在了薛宝添的后颈,虚虚地搭着,不轻不重,让人提心吊胆。
薛宝添张了好几次嘴,最终还是怂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爷爷弄不死你!
拧盖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男人似乎换了药膏。冰凉的触感从后面传来,薛宝添猛然一凛,脊背瞬间僵直!
“你干什么?”声音变调,他费力地转头后视,颤抖着问道。
“给你擦药,你不是说疼吗。”
“我他妈自己来,不不,我不擦,赶紧拿开!”
男人觉得他嗔怪,转手不再理他,蹲在小炉子前专心煮面。
薛宝添给自己的亲信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放下电话时面已出锅,年轻的男人坐在小凳子上埋头吃面。
面香四溢,充满了逼仄的斗室。
薛宝添的肚子一咕噜,胃疼得厉害。他喝了一肚子酒,被揍又被尖,如今早已腹中空空,期待添一粟热食。
“来一碗?”男人头都没抬地问道。
“谁他妈吃这垃圾食品。”薛宝添恨恨地别过脸。
五分钟后,他在满室的面香中别回脸:“那什么,我就喝口汤。”
这段记忆是薛宝添最想消除的,又怂又贱。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懊恼地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他找到了一个玻璃烟灰缸,挂在指尖上踱步回到男人面前缓缓蹲下。
“叫什么?”
男人抬眸,细细看过薛宝添,才道:“原来你长这样。”
薛宝添想到一月前鼻青脸肿的自己,愤然一怒:“操你大爷的!我他妈…”
“张弛。”男人的话紧随其后,“我叫张弛。”
薛宝添压了压脾气,咬齿磨牙:“好,张弛,你不懂一个词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吗?”他用烟灰缸拍打着男人的面颊,“我一个正常男人被你这个死基佬…,你说咱俩这账怎么算?”
张弛面容年轻,五官俊朗,嫩且爷们。
他略略思考,开口的话竟带着点真诚:“我是gay,权衡不出这事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你要是心里真过不去,就由着性子揍我一顿。”
“揍你一顿?”薛宝添狞笑,“当然要揍,不过…”他微微倾身,贴近男人的耳朵,“不过我也会让你尝尝这种事对人的伤害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