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小雨笑着扶着她走到门口。
她一个人坐回来安静地看着沉睡的青阳,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夏小雨淡淡地笑着。
病房里很安静,这种安静让人觉得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如果没有胃的提醒,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她觉得医院的白色太多了,让人觉得很冰凉。
看着龚青阳静静地躺着,她双手合十,虔诚地置于面前心里默默地念着:青阳大哥快点醒来吧。
她的祈祷他或许听不到,或许也感应不到,但是她虔诚地做了。
“蔷薇,蔷、、、、、、”龚青阳又发出了断续的声音,手无力地摆着,向是要牢牢地抓紧一样东西。
夏小雨双手伸过去,他一双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宽厚的温暖的。
那一刻,她知道蔷薇曾经有多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青阳苏醒了、、、、、
宛如送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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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母还没回来,病房里就只剩下泛着白光的墙面,龚青阳的手还是紧紧地攥紧夏小雨的手,已经不再呼唤着“蔷薇”了,平缓而又均匀地呼吸着,静静地躺着,仿佛做着一个长长的梦。
她打开手机,寻找到Amelie from Montmartre影片中的手风琴插曲,把音量调到低音,音乐悠扬地洒在病房寂寞的空气里,飞到每一个安静的角落。
夏小雨看着龚青阳,硬朗的面庞显得削瘦了许多,当音乐第三次播放而起的时候,他的手动了动,这一微小的动作,夏小雨已经深深地感触到了。她惊喜地叫了声:“青阳大哥。”旋即另一只手轻轻地覆上了他紧攥的手。
龚青阳躺在床上,意识逐渐地苏醒,他仿佛穿越了黑暗无边的茫茫时光,朝着光明的出口一点一点靠近。他内心有一种孤单的绝望,没有了蔷薇,感觉有一个热切的呼唤,在带着他一点一点地走向出口,但是他浑身无力。他试图挣扎出一丝力量出来,于是拼命地向前奔跑,他拼命地喊着“蔷薇”,但是没有任何回应,绝望一点一点地扼杀着他疲惫的身躯。
“蔷薇。”他最后一次使出最大的努力喊着,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慌。
夏小雨手中,龚青阳的手突然的抽出去,她吃惊了一下。手机掉下去,嘭得一声,音乐戛然而止。
“青阳大哥。”夏小雨担心地叫起来。
“蔷薇。”他低低得喊着,纵然已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未睁开双眼,脸上渗出了大颗的汗珠。
“青阳。”她握紧了他的手,来回地抚摸着他的手。
她就想错这一次吧,蔷薇已经死了,她要用温暖领着他走出重重的魔障。
龚青阳又一次安静下来,夏小雨拿来毛巾给他轻擦着,从额头到面颊,从鼻梁到下巴,每掠过一处,她的心里就多一份怜惜。她希望他会没事,在内心给他一遍遍祈祷着。
给他祈祷的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女人——肖宛如,她自从见着龚青阳带着紫风去青龙山后的就有了强烈的归心似箭,但当时她心里惦念着龚青月,她回不到现实,所以精神上她不能面对现实,或者说不愿意面对现实。当岁月带走所有的痛苦和无望后,她终于如梦初醒了,龚青月已经走了一年多了,好好活着是对死亡和痛苦的最大祭奠。
当肖文涛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着实的吃了一惊。
她以为龚青阳会带着紫风来接她,一见到龚青阳,她就仿佛见到了丈夫龚青月的影子。
她本不知道龚青阳命悬一线间。
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惊慌失措、痛苦万分,也许再也没有比死亡更难让人接受的事情了,还好他还活着。她用心熬了近两个小时的鸡汤,她不顾家人的阻拦,带着鸡汤去医院。
龚母带着粥、包子正在往回赶来,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远远地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柔弱的身躯显得愈发的纤瘦。
她赶了上去,喊道:“宛如。”
肖宛如似乎听见有人喊,她下意识地转了头,看见是婆婆,她赶紧地迎回去,轻轻地喊了声“妈。”
“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还过来?不在家好好地歇着,还带吃的过来。”龚母爱惜这疼人的儿媳。
“妈,我熬了鸡汤,只放了点香油,很清淡的,这带过来了,到时你和青阳都一起喝点。”宛如慢声细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