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不会照顾人的,她觉得给钱就行。
那就是她最大的关心。
可是很多时候,明泽都希望她跟自己只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说一些跟钱和成绩无关的话题。
但是她几乎从来没有过。
不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什么,这段关系的维持物?钱的附属品?
明泽没有被人不图利益地照顾过。
他有点小高兴,也有点小沮丧。
耳朵捕捉着房内另一个人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她现在正在做的事。
怕吵到他,所以秋睿走路的时候脚步都放轻一些。
她出了房间明泽就听不见了,会费力地睁开眼看看,仔细听她还在不在客厅。
她离开房间,明泽的心也跟着离开。
可是被身体禁锢着,哪里也去不了。
他想叫秋睿的名字,却觉得嘴巴也黏住了,张不开。
好在秋睿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很快走进来,伸手摸了摸明泽的额头。
她刚才洗蔬菜,手有些凉,把明泽冻得一激灵,睁开了眼。
看到的却是她紧紧皱着的眉头。
“你在发烧。”秋睿说。
这才没多久的时间,他竟然就烧起来了,秋睿不合时宜地想到,林黛玉的故事可能是真的了,真的有人被风一吹就能发烧的。
“没事。”他说话的时候觉得嗓子也很干涸,不舒服,想要咳嗽。
于是真的咳嗽起来,一声一声,秋睿觉得他肺都要咳出来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她面上的焦急神色让明泽觉得自己被人在乎了。
发烧的难受被忽略了。
她端着水快步走回来,把他拉起来靠着床。
“喝点。”水杯凑到他手边。
明泽努力点其实可以自己喝水的。
但是他可能烧糊涂了,没有接。
“没力气吗?”
“嗯。”
秋睿只好坐在床边握着杯子凑到他嘴边。
明泽前倾身体,小鸡啄米一样喝水。
喝了大半杯,秋睿又摸了下他的额头,很烫。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这烧着我有点心慌。”
“我吃点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