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在我面前提陆淮的资格都没有。”
迟渊这句话掷地有声,他轻蔑地扫过陈郢扭曲的脸,嗓音冷冽:“今天你所说的,我不想在其他任何角落听到哪怕一句,知道吗?”
说罢,他再也没看陈郢一眼,只朝着遥遥奔来的身影摁响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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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这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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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栖名看到迟渊的消息,近乎抑制不住地狂喜,没多想那个地点,就直接奔来。
却看到迟渊和陈郢呆在一起。
方栖名的脸就像风化后的黄土,所有神情都在顷刻之间破碎。
陈郢与方栖名遥遥对视,两人都是心中惊骇。
但方栖名不肯放过任何向迟渊澄清的机会,他奔向迟渊的车边,狠狠将陈郢推开,大声控诉:“我和陈郢真的没什么。。。。。。他只是帮我调节情绪的,然后陆淮他想害我,和陈郢暗中勾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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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见到方栖名,迟渊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受,有听到对方提及“陆淮”,除却哑然失笑之外,再也做不出多余的表情。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陆淮要害你么?”
情绪激动的方栖名突然默不作声。
他不能说。。。。。。
迟渊他本就那么在乎陆淮,要是知道陆淮暗恋他。。。。。。
方栖名无措地抱住头,只狠狠咬唇,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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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答就是回答。迟渊懒得再费心力,他看向一旁不明白为何方栖名会突然出现的陈郢,也算是相信了对方那句话:“方栖名看上去。。。。。。确实不正常。。。。。。”
陈郢此刻只能破罐破摔:“因为我根本没给他好好治疗,甚至引导他朝更恶化的方向发展。”他恶劣地笑,“所以方栖名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是有意跟我发生关系的。”
“你说什么?!”方栖名噙起泪,难以置信地望向陈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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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样的结果,迟渊心境依然平稳无波。
已做的事不管有几种可供解释的过程,却只有一个注定的结果。
因为那个结果引发的一切事情早已在他心里结束了。
不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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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担心陈郢说出什么不利于陆淮的话,或许也有点想明白提及“陆淮”的原因,才想着来这,一是为了警告陈郢不得胡言乱语,二是一点微末的疑虑。
迟渊想,其实陈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确实会查,查得清清楚楚。
冷眼旁观地看着陈郢同方栖名开始互相指责,忽然觉得自己亲自导的这场大戏有点乏味。
想着未做完的慕斯蛋糕还有三日未见的陆淮,迟渊抿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