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拍了拍胸口,“娘的,吓死老子了。”
温周在柴房等了好一阵,赵峰同双喜才扛着麻袋进去。
二人将麻袋重重扔在地上,那人都没有丝毫反应,温周不由看向了二人。
双喜,“……下手…重了些,应该睡会就醒了。”
温周,“派人盯着他,三日之内,不许有任何差池,更不许任何人靠近柴房。”
双喜连声应下,待温周离开,直接给那男人灌了一碗蒙汗药,以绝后患。
兰亭院。
日头西斜,已近夕阳,宋薇头抵着门,等的心中焦虑。
院中突然响起稳健脚步声,她偏头看去,男人高大挺阔的身姿,披着零碎日光,正缓步走来。
宋薇怔怔看呆了一瞬。
“不躺床上休息,在这做什么?”温周声音响起,宋薇才恢复神智。
“时辰还早,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温周抬步上台阶进屋,倒了杯茶饮下,“不想我回来?”
“没有。”宋薇抿了抿唇,“只是随口一问。”
不知为何,这会儿突然见着他,本不那么疼的五指,遂然蚀心起来,疼的她双眼模糊,牙齿打颤。
可看着他冷冰冰的背影,宋薇又极力忍下,背身坐在了窗前,“我让双喜去寻你,你可见着他了?”
“嗯。”
“……”宋薇一时竟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
良久,她才鼓起勇气,“你是不是…生气了?”若是以前,他断不会对她如此冷淡,连她受伤都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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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周捏茶盏的两指用力的发白,半晌缓缓放下,“我为何生气?”
自是气她总惹事生非,“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宋薇声音很低,温周手指茶盏却倏然裂开,碎了一地,“宋薇,你从来都没有良心。”
“……”宋薇更为愧疚,“这次是我擅作主张,才生出这些事端。”
温周沉默片刻,却倏然冷声问,“在刑部,你有意激将卫冕对你动刑,是不是?”
“……”宋薇一脸莫名,不明白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什么…意思?”
温周阔步走至她身后,双手握住她肩膀,“我问你,在刑部,你是不是故意激将卫冕,对你用刑?”
“是,我想着只有这样,你救我时才好开口,卫冕没有实据动刑,便是屈打成招…”
“可你有没有想过,卫冕是卫家的人。”
温周五指收紧,倏然冷声打断了宋薇,“刑部上百种刑具,若卫家下了令要你死,他有千百种方式,等不到我去救便能要了你的命。”
温周声音冷淡,“刑部还有一套祖上所传银针,专门对付女刑犯与秘密处死的皇亲贵胄,银针从心脏游入,不会立时毙命,却能令人生不如死,活不过三月,且药石无医。”
“我且心惊胆战,你哪来的自信觉得卫冕不会杀你?”
宋薇哪知晓,刑部中竟还有这些弯弯绕,手段如此隐晦毒辣,“我以为,他会对国公府有所忌惮,一时没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还是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