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璠的夫人也没有得到家人的庇护,毕竟李璠做过太守,李璠的夫人是李璠的糟糠之妻,家里只是有些家底,并没有人做官,哪敢管李璠的事。只能将女儿再劝回去。
离开娘家后,李璠的夫人便想着既然无人可说,便去求前问卦,若是上天也不给她退路她便也只能答应李璠的要求。
李璠的夫人刚要走进道观内,几个夫人成群结队的边走出来边说:“还是涿南观灵验啊?我还是去那边再问问!”其他夫人也应和这位夫人的话。
李璠的夫人也听说过涿南观的事,一扭头,便让车夫往县道上走,什么都没准备就往涿南村去了。
入了夜才到涿南观,这时蔡伯节已经在关大门了。
李璠的夫人却拍着门哭了。
蔡伯节见过耍无赖的,但哪见过这官家太太扒着门哭的。便只好将她和她的侍女带进来了。
罗九重刚煮好饭菜,见蔡伯节带了一行女子进来,也不恼,走过去便说:“事主若是求女子事,便跟我去丁姑娘娘庙吧?”
李璠的夫人,擦擦眼泪,点点头,跟着罗九重往丁姑娘娘殿走去,跪在蒲团上,将侍女打发了出去。
李璠夫人先跪拜了丁姑娘娘,又问罗九重,说:“大师,这丁姑娘娘可管朝廷的事?”
罗九重说:“丁姑娘娘管天下女子,为她们讨公道。”
李璠夫人却又涌出了眼泪,低头说:“我这事怕是丁姑娘娘也管不了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罗九重说:“只要你有诚心,丁姑娘娘是观音菩萨的弟子,她没有办法,可以与观音菩萨说。若是你没有诚心,便去寻你相信的菩萨去吧,让你如此伤心,定是迫在眉睫的事,别耽误了才好。”
李凤沼好奇,跟狐玄子和帝王师藏在外面听墙角。
李璠的夫人两手合十又拜了三拜,说了实话:“信女是李家媳妇周氏,嫁入李家我可以说是生儿育女,孝顺公婆无有怠慢。我家官人也在不惑的年纪一路高升成为一方太守,我自以为家庭美满,百事顺遂。可是今日官人因为得罪贵人,被贬值。但信女也没有不满的,只劝官人寻别的时机崭露头角,自然又会平步青云。可官人买官心切,非要我卖了铺子和良田,我也一一依了。没想到那上官不要银子,却要这奴家妇人!官人回家就给我磕头,求我应允。信女不从,回家哭诉,也未得到父母一句好话。信女只能来求您,难道信女只有那一条看似死路的选择了吗?若是如此,信女请求丁姑娘娘赐我白绫,收了我的魂去吧!”
李凤沼冲进来便问:“是谁居然要官家妇人?好大的胆子!”
罗九重的愣了,刚要说的话,也忘了。
周氏不好意思,用手绢遮住脸。
罗九重只好对夫人道歉说:“若是夫人听说过我们涿南观,应该知道九王爷也在涿南观修行,这便是那位九王爷。您提及官员贪腐之事,他其实更能为您做主。”
周氏,这才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的给李凤沼下拜说:“王爷啊!王爷!救救妇人吧!”
李凤沼这才细问周氏,说:“我们修道之人是最不看得有人枉死的!你的事我管了,你可别出了涿南观就自己了了结去,自缢之人下地狱要过油锅的!”
周氏皱眉,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