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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要将印斯茅斯从我的计划清单上划掉。要不是水杉树木材公司最近没有货,我才不会来这个偏僻潮湿的小镇。
费蒂西娅记不清到底是谁给她的推荐,总感觉是个非常恶劣的家伙。
“别说这些了,我们一会去钓鱼吧,我找到了一个能带我们出海的船长,他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要不是那些印地安人死活不愿意载我们出去,我真的一点不想找他。”
费蒂西娅忍不住抱怨:“真搞不懂那些印第安人,他们又不是佛教徒,怎么一提到钓鱼就炸毛了。”
提姆:“也许他们想换一种谋生方式。我记得镇上有一家热闹的赌场。”
“hi,费费。”
他们停下交流,远处沙滩上一个扎着小辫穿着海盗服饰的青年在招手。
“我们可以出发了。”
“他就是我找的那个船长。”费蒂西娅说。
她朝着他大喊:“知道了。还有别那么叫我。”
他们花了点时间穿过红杉林走到沙滩,那里停着一艘像是刚从海底打捞出来的三桅帆船。
费蒂西娅闻到一股烂木头的味道:“这艘船不会一开到海上就散架了吧。”
“当然不会,美丽的小姐。”
船舵上的狮子头睁开眼睛。
“飞翔的荷兰人号是一艘结实的船。几百年前,我们还载着葡萄牙的商人前往东方购买香料。”
“都几百年了,我的老天。提姆,我们下船吧。”
船长张开手拦住她:“这可不行,费蒂西娅,我们该走了。”
他话音一落,棕发水手拉起船锚,金发水手将帆放下。
船舵转动,船开了。
他拿来了两把金色钓竿,给提姆和费蒂西娅一人发了一根。
棕发水手嚷嚷:“那是我的。”
“暂时借一下,别那么小气,我还救了你的小命呢。”
“他就是个强盗,你跟他有什么好说。”
金发水手拍了拍同伴的肩膀。
“还是好好打工还债吧。我可不想等回去孩子都成年了。”
布鲁斯走到洗漱室洗了一把脸,水流滑过蓝绿色的鳞片,从脖颈一直流到两侧的腮裂里。
他用柔软的蹼轻轻抚摸有些粗糙的下巴,那里有一道小疤,这是昨晚夜间活动造成的。
“老爷,该起床了。”
门口传来阿福的声音。
布鲁斯从洗漱室里出来,他没有穿拖鞋,他一直不习惯那玩意儿,阿福也看到了他过于随意的打扮,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也许你应该给少爷们做个好榜样,老爷。”
阿福的黄眼珠上有一层灰白的膜,这让他注视别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