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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塔,美元这个词你写错了。”
一个渊深曼达安语的字符从纸上挤出来,在皮塔面前拼成正确的样子。
皮塔抓了抓卷发,欲哭无泪。
“还有,父亲上次没给你钱吗?”
费蒂西娅可是知道布鲁斯将那张欠条买了下来。
“那笔钱,我爸爸拿去买地了,他说反正以后我都要继承养鸡场,不如现在就将钱投进来,等到我毕业的时候,我们家就能成为堪萨斯最大的农场主。”
皮塔看上去很不开心:“我觉得他已经放弃了,他肯定觉得我毕不了业。”
“赛文叔叔还算好了,至少给你安排了未来。”艾伦说,他头上的毛茸茸的耳朵抖了一下,“我父亲说,要是我毕不了业,就把我送去祖父家,跟我舅舅一样啃老。”
兰斯喝了一口红茶,他身后的窗帘被紧紧拉住,一丝阳光也渗透不进来,陶瓷茶壶倒影着他惨白的面容。
“母亲说要让我以后跟父亲住,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皮塔获得了一丝心理安慰。至少他不是唯一一个毕不了业的学生。
他看向费蒂西娅,眼含期待。
费蒂西娅炸毛:“我绝对能毕业。我家所有人都有大学文凭。”
“别摇尾巴,到时候母亲又要说你了,兄弟。”兰斯说。
“母亲又不在这。”虽然是这么说,艾伦还是停下,收起尾巴的时候碰到了星期三的手。
星期三眼睛睁大,整个身体往后仰,浑身有些僵硬。断手焦急地爬上她的肩膀,手指放在她鼻子下面。
其他人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费蒂西娅大惊:“这红茶竟然有毒。”
胡桃士兵手里的夹子哐当掉下来。
胡桃士兵:我没有,别污蔑。
艾伦拿起垃圾桶狂吐。兰斯忽然想起自己是吸血鬼收回拿垃圾桶的手。
星期三坐起来,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转头,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你们的父母要离婚了。”
“什么?他们要离婚了。”
艾伦站起来,连带着桌子也摇晃了一下,红茶溅了出去。
兰斯比他冷静:“没什么可意外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兰斯。”艾伦觉得自己的兄弟太冷漠了。
兰斯也不理解他的在意:“我们都知道他们的婚姻迟早要走到尽头,现在只是提前知道了而已。”
“那不一样,我平常只是抱怨,我一点儿也不想他们离婚。”
星期三闭上眼睛,过一会儿睁开:“他们离婚后很快结婚了,还有了新的孩子,我看到了金色头发和棕色头发的小孩。”
兰斯也坐不住了:“我们得阻止他们。”
费蒂西娅放下杯子,差点被两个凑近的脑袋吓了一跳:“干嘛看着我,我可解决不了家庭危机。”
“拜托了,费蒂西娅。”艾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这是我爸爸的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