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肇庆城里已经安静,重要的街道口有着巡兵,正在巡逻着。
都城内鳌拜,正在房内,来回踱步思索着,一想到岳乐近日来的举措,更是越想越觉得不安。
连忙坐在桌前,提起笔开始在一信笺写了起来,将写好的信笺装到一小筒中。
一声口哨,空中突然有一只黑鹰落到了窗口上,黑鹰显是训练有素,见到鳌拜,立刻飞了过去,直接落了他的肩头。
鳌拜伸手抚摸了两下鹰头,将装着信笺的小筒绑在了黑鹰的腿上。
随一声令下,黑鹰猛地扑棱着翅膀,向着高空飞去,所飞的方向正北方。
“希望我所猜测的,不要成真才好。”
看着空中渐渐远去的黑影,鳌拜一脸凝重,不禁沉声自语。
那只没过多久,房门外突然传来侍从通报:“将军,将帅有请,此刻正在书房等您。”
“好,我知道了。”鳌拜沉声答应,两条黑眉头不自觉皱起,不知为何,竟有种不妙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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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气氛有私压抑,鳌拜进屋时,就看岳乐正在书桌前,到正在处理公务。
“不知将军,不知深夜在莫将何事?”鳌拜微微拱手。
岳乐也不抬眸,继续矗立着手中的公务,淡淡的问道:“鳌大人,消息传给太后了吗?”
这话虽轻,但是鳌拜听到耳中,几如雷贯一样,猛的站了起来,震惊的看向岳乐,片刻后,说着:“将军大人,您在说什么?”
“你我皆知你是太后派到身边监视我的,你说我又如何不会注意你的举止呢?我敢如此做,自然是希望你把我拥兵自重,隐隐有不臣之心的举动告诉太后。”
话落到了鳌拜耳中,见着岳乐一副高深莫测,将一切掌握在手中,鳌拜稳住心神道:“原来如此,既然一切全在安郡王的掌握之中。那么末将倒是好奇,安郡王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不怕一起不必要的猜疑吗?”
鳌拜虽是太后所派,不过他并不知晓岳乐与皇帝之间的感情,自然觉得不解。
岳乐坐在椅上,抬眸笑了:“我如此做,自然是想要有番大作为,攻下南明,甚至夺取天下,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鳌拜不脸上出现愕然,两人对视,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安郡王竟是朕有不臣之心,如今大清刚刚灭了南明,虽是你一手打下,但是你在这个关头叛乱。如何对得起皇上,如何对得起大清,你就不怕大清变得分崩离析吗?”
“鳌大人,过虑了,我自是我的把握。不过我倒是很看重鳌大人,你年轻的时候跟随先帝南征北战,是先帝心腹。新皇登基你又成了太后心腹,待到皇上新政你又皇上的得力手下,如此精明审时度势真是让其他武将汗颜啊。”
“那么,今日我岳乐想要让鳌大人成为我的心腹,不是你是否答应呢?”
鳌拜倒吸一口气,他知道如今整个南方都被岳乐控制,更何况帅印军权都掌握在岳乐手中,若是他今日不答应的话,怕是不能活着出去了。
“安郡王如此盛情,我怎敢推辞?只是,鳌拜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清楚,不是安郡王可否属实告知?”
“你说。”
“如今安郡王虽然有帅印在手,有十万大军。可是皇上还有两黄旗和蒙古亲王们的支持,您又如何有把握能争夺这天下呢?”
岳乐淡淡一笑,说道:“满洲八旗,两白旗和正蓝旗皆是掌握在我手中,至于蒙古亲王我也早已拉拢。”
鳌拜心中震惊,怎么也没想到岳乐竟有如此实力:“安郡王有如此势力,着实令鳌拜吃惊。不过即使安郡王能够夺到了天下,也占不到大义名分,怕是将来必须得背上谋反的骂名呀!”
“鳌大人无需担心,庄太后在得知我有谋反之心时,必是要召我回京。到时,我自然有把握占着大义的名分,登上皇位。”
鳌拜骇然,凝视着岳乐,只见他双手按膝端坐与椅子上,沉着的望了过来。
看中有着深不可测,运筹帷幄,只是静静坐着就有种俯视苍生的错觉,鳌拜不由暗暗心折,如此威势却是平生所见,就是连先帝皇太极也没有这份气势。
看鳌拜还在犹豫,岳乐清冷的声音说道:“鳌大人,大可放心。我岳乐虽是想要争夺这天下,不过并不会置祖宗的基业于不顾。绝不会出现分崩离析的场面,我岳乐必然能让堂堂大清在我手中走向昌盛。”
鳌拜听了心中微安,跪在地上,以表示臣服。“既主公有如此筹谋,我鳌拜,愿追随主公,以供驱使。”
岳乐面露微笑,坦然受对方君臣之礼,随后才将其搀扶起身。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20%”。
岳乐凝神看着顶上云气,似蛟非蛟、是蛇非蛇的金黄气运正在不断变得增大凝实。
鳌拜与吴三桂一样,其气运浓厚非常,得他效忠,气运自然大增,那么对于帝位的谋划,也更是多了几分把握。
拜了君臣,气氛稍稍缓解,两人又聊了一番,岳乐便让鳌拜离开。
鳌拜此人不同于其他武夫,确实有勇有谋,有这样的得力手下的确是幸事;不过若是无法镇压住他,那么幸事也会变成不幸。
微风带着夏夜的清凉入窗,岳乐凝目眺望夜幕的繁星,南方的紫色帝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新耀目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