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涌升起一种千丈豪情。
济度哪还记得刚刚两人的别扭,此刻真的是想仰天长啸来抒发心中的感慨啊!
嘴巴刚张开,只是还没待他有开嗓长啸,背后却传来吟诗声:“高而可登,雄而可亲。松石为骨,清泉为心。呼吸宇宙,吐纳风云。海天之怀,华夏之魂。”
济度的好兴致被打断,很是不满的转头,只是看到那个俊秀男子时,冲出嘴边的话确实噎住了。
见济度看来,福临有理一笑,拱手说道:“在下福宁,不知两位兄台再次,倒是打扰了两位的雅兴了。”
“福。。。。。福宁?”济度震惊无比,看着一模一样的人,竟是吃惊的连说话有结巴了。
岳乐也回身看向九年后再度重逢的人,面上却是出奇的平静,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半丝的表情,态度从容仿佛对着一陌生人般,礼貌浅笑:“在下夏郢,这是纪度。我们也是上泰山赏日,并没有别打扰,福宁兄弟无需介意。”
当岳乐转过身来时,福临的身子不由轻轻颤抖了起来,心中忽觉针扎,千般滋味涌上心头,明亮的眸子凝视着岳乐,只觉眼中这人有种莫名的熟悉,可是却是从未见过。
“你叫夏郢?”福临带着阿力走近两人,行到近处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夏兄,你我二人是否哪里见过?不知为何我竟是有种莫名的熟悉。”
“哪来的熟悉?何必做出一幅熟稔的样子!”完全被忽视的济度,看到福临眼中的灼热,心中的不安顿时更浓了。
福临看了他一眼,歉意笑道:“是在下失礼了,只是,刚才那话确是肺腑之言。”
“别老文绉绉的,像个汉人一样!”
“在下的确是汉人。”
济度闻言一怔,盯视了福临好一会儿,半晌又确认的问道:“你确定你是汉人?”
“哦?纪度兄为何如此问?”福临对济度问道,不过他眸光却是一直停留在岳乐的身上。
济度松了口气,看来只是个长得像那人罢了,虽然那一瞬间,觉得此人就是福临。。。。。。
再抬眼看向福临时,却看他仍是一直盯着岳乐,济度心内火气,长得何止像,连这目光也让他同样的讨厌。
“岳。。。。,夏郢,我们的马不见了,还是先下山找找吧。”
那马可是受过驯良的千里良驹,这种借口,岳乐真是差点笑了。
见济度恨不得拉着他赶快离开的眼神,岳乐也不拒绝,配合的对着福临微微拱手告辞了。
“福宁兄,既然如此,我们有缘再见吧。”
福临想出言挽留,只是嘴巴张张合合却是不知如何开口,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嘴中却是不知为何泛起难耐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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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泰安市,济度一路上都是小心偷偷的打量岳乐的脸色,岳乐挑眉,回身望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济度被他望了个正着,微微窘迫,慌忙一指旁边一家茶馆道:“我是想说,我有些口渴了,不如我们喝杯茶水休息会吧。”
岳乐看了他一眼,也不识破他蹩脚的谎言,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来到茶馆中坐下,此刻的茶馆却是人声鼎沸,显得格外热闹,原来正是茶馆的说书先生正在说书。
一般的茶馆中颇多说书之人,他们靠在茶馆说书为生,讲述颇多的便是三国志,水浒传,大明英烈传等等英雄故事,不过自从岳乐统一了华夏后,讲的最多便是弘贞帝的英雄事迹了。
说书先生正是讲到岳乐被庄太后封为定南将军时,攻打昆明的故事。
“话说当时太阳初升,天色渐亮,包围昆明的大清两队人马同时出动。轰!轰!轰!檑木
撞击城墙,碎石尘屑飞扬。大火熊熊燃烧,直上云霄,战场四处都弥漫着黑烟,气氛真是格外紧张啊!”
台下之人顿时禁声,也是紧张地屏息,竖耳倾听,说书先生很是满意,接着说道:“只听突然有人大喊“城破了!”哭喊之声震耳,火头四起,昆明的士兵立马开始四散奔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