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再深,也有很多人是睁开眼的。
也有很多人的耳朵是竖着的。
也有很多人的身影是忙碌的。
刁富贵死亡的消息,像风,快速的在这个城市刮着。像雨,淋在许多认识或者关注刁富贵的人的心里。像雾,笼罩着一些人的心情。
难怪有些歌手是唱什么像雨像雾又像风。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有人欢天喜地,有人兴高采烈,有人悲痛欲绝,有人痛哭流泪,有人义愤填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自得其乐,有人奔走相告。
桔子路2号,会所的主人张忠贵斜躺在沙发床上,一个打扮时尚靓丽的少妇蜷缩在他怀里。
张忠贵看着身边这个叫茜茜的少妇,眼睛睁得圆圆的,他在等待消息。
茜茜已经睡熟了,已经是春天了,快初夏了,茜茜在床上穿的很单薄。张忠贵从茜茜衣领处把手伸进去,抓着茜茜胸前的柔软,缓缓的揉捏着。
捏着捏着,张忠贵的手就机械化了,茜茜的感官也逐渐麻木了,沉沉的睡去。
张忠贵在等电话,准确的说,在等待一个消息——刁富贵死了没死。
在同一座城市的另一个地方,赖初军在家也没睡觉,老伴问,赖初军说谎自己拉肚子了,先坐坐,你先睡。为了不让老伴怀疑,赖初军还正的吃了一片药,进了几趟厕所,把马桶冲的刷刷响。
男人啊,很多很多事情都别让女人知道。这是赖初军的信条。有的女人嘴巴太碎,有的女人嘴巴不碎,但一旦翻脸就会把知道的秘密来要挟你。还有的女人,比如老伴,嘴巴不碎,也不会要挟,但,心理承受能力差,知道的事情多了,会落下心魔的。
相比一个个彻夜难眠的灵魂,能睡个安稳觉,多幸福啊。
“刁富贵死了!”
“刁富贵死了!!”
“刁富贵死了!!!”
张忠贵接到这个消息后,捏奶子的手嘎然而止,手激动的颤抖着,颤抖的手指触动了茜茜的奶头,茜茜“嗯哼”了声,习惯性的把手伸向张忠贵的裤裆。
赖初军接到这个消息后,肚子里一急,五脏六腑有种难于言表的紧张、激动,赶紧往洗手间走去,看来,真的要拉肚子了。
王大山正在看守所调查,第一时间接到李副所长的报告,得知刁富贵已经死亡。特警队长熊默已经全部控制住了看守所,对值班干警逐个进行盘问。
市长冯广田知道了刁富贵死亡的消息。
有时候,得到消息的快慢前后,也能印证自己的消息管道是否畅通。
赖初军刚从马桶上坐起来,电话就响了,是骆长福打来的。
“书记,打扰你了,我刚得到一个非常吓人的消息。”电话那头,骆长福的声音颤悠悠的。
赖初军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却故做茫然的问:“怎么啦?”
骆长福声音压得更低了,说:“不得了,刁富贵被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