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福晋,你已经把进攻的路线图画给贝勒爷了吗?”一说
到玄煚,鄂图泰蓦地想到最重要的路线图。
“我……”她哽咽地说不出话。
“难道……”
鄂图泰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无奈地点了点头,突地想到贝勒爷定是
以他为要挟,逼迫福晋就范。但是,路线图是大清最重要的机密,怎
么能够告知敌军?这下子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鄂图泰,是我无能,我既帮不了你,也救不了玄煚,甚至还把
路线图全画给他了……这事既是我做的,便把所有的罪全让我担了吧!”
她痛不欲生地低吟。
没有人会料得到这种情况,没有人会希望事情会变成这般,但她
又能怨谁呢?怨自个儿的无能吧!八年前懦弱的她无法帮助玄煚,甚
至令他分神,以致被敌军所俘,造成今日的玄煚;而现下的她,却又
无法帮助玄煚,无法导正他邪魅的心神,无法力挽狂澜。
她为何恁地无能,她为何什么事都做不好?
“福晋,这不是你的错,是贝勒爷他……恕鄂图泰无礼,可贝勒
爷他真是变得太多了,变得令人……”他绞尽脑汁,却又不知道该怎
么说,才能说出较贴切的字句来形容。
他是他的主子,他岂能说他的不是之处?可是他真的变得太多了,
变得令他不敢相信。
这样的重聚,倒不如别相见,只是徒留憾恨罢了。
“玄煚是真的变了,他真的打算要叛变,真的打算谋反犯上。我
阻挡不了他,我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定。”
她真的试过了,但是玄煚不知是怎么搞的,她愈是说,他便愈是
诡异;她愈是劝,他愈是不变。望着他一日比一日更加邪魅嗜血,诡
邪得令她心慌恐惧,他却丝毫不自觉。
她怀疑,他是不是真招上什么邪魔上身了?
“福晋,我们得逃出这里才行,否则……”除去儿女私情不说,
他总得要对得起浩瀚皇恩才行。“路线图一旦落入贝勒爷手中,这一
切可真是不堪设想,我们一定得赶在贝勒爷举兵叛变之前把他拦下,
不然一切就来不及了。”
“可是……”
“福晋,不能再可是了。”鄂图泰坚定地看着她,亦是痛苦难言。
“咱们绝对不能让贝勒爷成了罪人,绝对不能让他再犯错了。”
“但是……”她回首望着营帐外的守卫,再看向他。“帐外有人
看守着,我们要如何逃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