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疗养院内,方宇阳隔着门观察浩翔,看着他和几位病友正在开心的玩跳棋。突然感觉一旁的郭院长好像越站越靠近,都快贴在她的后背。宇阳被他身上的古龙水醺到打了好几个喷嚏。
&esp;&esp;郭院长担心地问:「宇阳,我可以称呼你宇阳吧?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也算是熟人了。你感冒了吗,怎么打了好几个喷嚏?」
&esp;&esp;宇阳身体往后退了二步:「没事,谢谢关心,我只是鼻子有一点过敏。郭院长,所以依你这阵子的观察,你认为浩翔是一位非常稳定,且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病患吗?」
&esp;&esp;方宇阳脑中想着,验尸官私底下偷偷对她说的话,「很明显的这割喉,以及舌头被割下来的手法是一致,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同一人所为。但是,我有一点怀疑,其中有一具尸身显示,好像事先被人杀死之后,才被割喉。可惜尸体腐烂的太严重,我无法确定。」这意味着,兇手可能有两个人吗?
&esp;&esp;郭院长摸了摸他的山羊鬚,一副非常肯定的模样说:「是的,他情绪一直都很稳定,对任何人都非常温和有礼,绝对没有任何攻击性。他可以算是我们的模范病人了,我们好几位护士阿姨都很喜欢他。」
&esp;&esp;「是吗!」
&esp;&esp;「是阿。而且他最近很认真地读书,打算考大学。我相信他没有问题,绝对考得上。只不过,他奶奶过世的消息,可能会给他很大的打击。你要通知他,还是让我来?他一定会很伤心。」
&esp;&esp;方宇阳实在很好奇,浩翔会有什么反应:「让我来告诉他这个消息吧!」
&esp;&esp;她缓缓地向浩翔走去,浩翔一眼就认出她,开心地打招呼:「方警官,你来看我了啊,你怎么脸上的表情这么严肃?」
&esp;&esp;「浩翔,你过来这里坐下,我是来通知一个关于你奶奶的消息。」
&esp;&esp;郭院长让其他两位病人先离开游戏间,让浩翔和方宇阳单独谈话。
&esp;&esp;浩翔担心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奶奶又住院了吗?」
&esp;&esp;方宇阳:「很抱歉,她于今天早上过世了。她重病时,要求不要让你去见她,所以我现在才来通知你。」
&esp;&esp;浩翔脸上滑下两行热泪:「她竟如此的厌恶我,不肯承认我是她的孙子。连要死了也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esp;&esp;宇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你不要太难过了。医师有开止痛药,让她走的时候没有受太多痛苦。」
&esp;&esp;「嗯,如果可以的话。请方警官帮我安排,改天让我去祭拜她一下。」
&esp;&esp;「这应该没有问题,我去安排看看。」
&esp;&esp;「谢谢方警官特地来通知我这个消息。」
&esp;&esp;宇阳观察浩翔听到奶奶过世后的反应,非常哀伤和充满无奈,心中有一些不捨:「你节哀。我听郭院长说,你打算考大学。好好念书,不要让心情受太大的影响。」
&esp;&esp;「嗯,我会继续努力的,不会令妈妈失望。」
&esp;&esp;「你和你妈时常保持联络?」
&esp;&esp;「是啊。以前妈妈害怕奶奶发现,只敢偷偷和我联络。自从我住进疗养院之后,我们经常联系。」
&esp;&esp;「喔,那不错。你好好加油,我还有事先走了。」
&esp;&esp;看着方宇阳离去的身影,浩翔望着中庭,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他起身移步中庭,走入雨中,竟慢慢地跳起舞来,对空气说着:「奶奶,我们地狱再见吧。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好好享受你留给我的遗產和人生!」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esp;&esp;一个半月后,义大利威尼斯的某饭店中,师父、阿星和米雪三人正在玩大老二(扑克牌的一种游戏),结果又是米雪输了。米雪生气地「啪」的一声,把手上的来不及打出的牌,重重摔在桌上:「又是我输,我说过你们在玩牌的时候,不可以用特异功能!」
&esp;&esp;师夫和阿星两人面面相覷,心虚地说:「我没有啊。」
&esp;&esp;「我也没有。」
&esp;&esp;米雪怒意未减地说:「还有,我们从法国追到义大利,你爸爸的影子都还没见到,我们反而因为新冠肺炎的限制,现在哪里都去不了。你们师徒不是很厉害吗,怎么都没预测到新冠肺炎的疫情?我上上个礼拜早就说,这疫情感觉会很严重,先飞回台湾,你们就是不听!」
&esp;&esp;师父赶紧准备落跑:「我突然想起,早上忘了给我房间的花浇水。我先回房去了啊!」
&esp;&esp;米雪怒瞪了阿星一眼,阿星赶紧收拾桌上的扑克牌,怯怯地说:「谁知道疫情会扩散的这么快!」接着嘻皮笑脸地递出信用卡说:「要不要喝点香檳,或是开罐鱼子酱来吃,或是上网买个包好了?你之前不是看中意一个包?」
&esp;&esp;米雪拿过信用卡,一屁股坐在手提电脑前:「也不知道店有没有关门?」
&esp;&esp;阿星赶紧贴过去帮米雪按摩肩颈。只听到米雪嫌弃地说:「不要碰我啦,你这样我都不能好好地按滑鼠。」
&esp;&esp;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