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来了又走,前后不到半小时。
聂晓星没出去,坐在房间的窗台上,怔怔的看着窗外。
今天是阴天,外面的一切仿佛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青雾,看不分明。
叩叩—偿—
房门叩响的声音传来。
聂晓星没回头,说,“门没锁,进来吧。”
两三秒后,房门从外拧开。
陆之勤昨晚喝了太多酒,又在趴在茶几上睡了一宿,此刻他整个人的状态,显得有些颓废和慵懒。
看着坐在窗台上的聂晓星。
陆之勤心头沉甸,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了进来。
聂晓星大半个背对着陆之勤。
陆之勤走到她身后。
双眼随着她的目光定在窗外看了会儿,才垂下眼眸,看向聂晓星,“很抱歉。”
聂晓星眼眸微微浮动,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陆之勤,你会拿我引阎数现身么?”
陆之勤整个人一震,凝着聂晓星的目光露出几分痛楚。
聂晓星从窗外收回目光,抬眼看向陆之勤。
将他面上和眼底的迟疑和揪心看得真切。
聂晓星抿唇,“看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觉得我们能抓住阎数么?”
陆之勤又是一震,看着聂晓星。
聂晓星静静的盯着陆之勤看了半响,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将视线重新移到窗外。
陆之勤敛紧眉,声线沉沉,“晓星,我还是那句话。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不要,我也会护你安好,绝不会让你出事!”
“嗯。”
聂晓星声音轻飘飘的。
陆之勤握握拳头,走到窗台另一边坐下,蹙着眉看聂晓星,“看得出来顾言很担心你。”
聂晓星转眸看他。
陆之勤苦笑,“你说你喜欢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事实看来,并非如此。”
聂晓星耳尖快速掠过一抹红,垂垂纤长的睫毛道,“他啊,小孩子似的。”
小孩子?
陆之勤怔愣的看着聂晓星。
聂晓星抬起头,看了眼陆之勤,转开目光,“一丁点事就要跟我闹,有时候真烦死了。”
陆之勤脸微白。
似乎是有些懂了。
聂晓星称顾言有时候跟小孩子似的,何尝不是因为……爱!
因为爱。
所以顾言在聂晓星眼底就是个孩子,需要她包容,容忍,关爱,疼惜……而她,甘之如饴。
“我怕他跟我闹,又怕他不跟我闹。”
聂晓星歪头靠在墙上,“我怕他闹着闹着就伤了心,怕他不跟我闹而去找别人闹。我拿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