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乐疯,靠着椅子止不住笑。
许翊提着瓶橘子汽水从店里出来,就看到云淡风轻的苏月和相比之下抓耳挠腮的黄天石。
把易拉罐打开放在苏月面前的桌上,许翊扯了张塑料凳坐在她后面,扫了眼牌,“怎么样?”
苏月拿起喝了一口,“还行,玩得挺好的。”
“我快被玩死了!”黄天石开局不利,转而将矛头指向局外人,“你能别坐在苏月后面吗?”
许翊:“怎么?”
黄天石:“你俩在我对面跟座大山一样,看着压力大。说不准你还在旁边提示。”
“有病。”许翊嗤了声,“我俩还能心灵感应不成?”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你们真有可能!”
姜甜翻了个白眼,“别聊了!黄天石你牌洗好没有!”
“洗洗洗!”
……
许翊抱臂,看着苏月又轻松结束一局,宠溺一笑,想起之前两人聊天。她待在榕城最无忧无虑的那几年,放学或是周末就会在黄桷树下看老人下棋打牌,耳融目染下学会不少东西,加上她的计算能力,上手算牌极快,久而久之都能上桌跟老牌手打得不可开交。
这么一想,突然就有点可怜黄天石了,选什么娱乐方式不好,非要选打牌,还想压着苏月打,简直是上赶着找不痛快。
苏月隐隐感觉到黄天石渐渐消耗掉的能量条,大发慈悲提议,“要不,玩玩斗地主?”
男子汉大屁股能屈能伸,黄天石下了这个台阶,还拉高洋过来当帮手。
结果信心满满开局,没几分钟就灰溜溜结束了,输得比刚才玩法还快。
“靠靠靠!不服!高洋你来洗牌!”
“你技不如人就甩锅给我?”
“快点少废话,我今晚目标就是赢一把!”
傍晚,三三两两人群簇拥而坐,背景是摊位组成的一条美食街,再往远,高楼边际上空飘浮淡粉的晚霞,流光溢彩,如天才画家随手一挥而成的油画,悠悠岁月便在欢笑声中被拉长,为寒假烫下个完美的句点。
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输得很漂亮的黄天石。人活世上,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为了这口气,黄天石很有骨气地将战场转移到线上,逼着许翊跟他游戏单挑。许翊无语,但还是应战了,就是放的水比四大洋还多。
苏月低头看许翊诉说这几天的遭遇,有点幸灾乐祸笑出声。
动静引得前面正在开车的季沫仪好奇,“怎么了?”
“没事阿姨,看到了一个比较好笑的……新闻。”
“啊……”季沫仪很捧场,打着方向盘,“这个世界上奇葩确实多。”
苏月看向窗外,捂嘴怕笑过头太过失态。
返校不像入学需要扛太多行李,两人订的是下午的航班,吃过午饭后才由季沫仪载到机场。
即便如此,到达时校园内依旧冷清,偶尔响起工人拿竹扫帚扫雪的沙沙声。
苏月是第一个到宿舍的,放下箱子后开窗通风,顺便简单清理了时隔一个多月桌柜上的落灰。
把湿巾丢进垃圾桶,许翊的消息适合时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