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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翊听到下课铃,盯着黑板,整个人恍惚,有种不真实感,下意识往旁边的座位看。
周末陪苏月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每一个动作都很慢,抱着书箱一步三回头地走。眼前,桌肚干干净净,桌面一尘不染,好像她这个人就没有出现过,没有作过停留。
黄天石对后排的安静感到诧异,站起来才发现原本该有人的地方空空如也,“哎,苏月今天没有来上课吗?”
“不是。”回答有点对不上,但许翊没再说别的,看上去不愿意多提。
“生病了?这桌面怎么跟狗舔过一样。”
“我睡会儿,你闭下麦。”
黄天石:“……”
没再说话,许翊趴得很快,整张脸埋进臂弯,身体因呼吸微微起伏。看来是真的困了,果然非人性的补课,放在大佬身上照样扛不住。黄天石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直到——
许翊每歇一会儿,就会换个姿势,好像有什么多动症,最后还是起身,从书立抽出前几天还没讲评的测评卷。
黄天石:“……”
好吧,还是熟悉的那个卷王。其它都很正常,就是许翊状态整日蔫蔫的,比被霜打的茄子还皱巴。这样的情况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周。
陈宏自然也察觉到许翊的不对劲,特意挑了个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的时候把人叫过来。
看着个高但低着头没什么精气神的许翊,陈宏无奈一叹,以为他是受了联考的影响,耐心开导一番。
许翊时不时嗯几声以作回应,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老师,苏月转学转去哪儿了?”
陈宏有些意外,但想到二人是同桌,对彼此情况应该有些了解和关注。
“她去来一中前的榕城了。”
许翊听到这座小县城的名字,联系到那晚她说的“我的初中很痛苦”,不由得心下一紧。
知晓苏月情况的陈宏也很是心疼,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不好从中说些什么,转而把话题继续引向许翊,“是不是苏月走了,对你也有点影响?”
许翊说了是。理由三言两语带过,无非是少了以往的学习搭子,不习惯。
陈宏沉思,想到现在许翊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单桌,询问要不要换回到中间那列。
“不用了,老师。我待在那个小角落就好。”许翊苦笑一声,毫不犹豫拒绝。
他现在连苏月人都见不到,要是真换回去,那可真是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