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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苏月看着窗台外的一抹绿植,暗暗估测。
许翊一顿,没想到她居然会先关注这个,“十二点多,刚下课没多久。”
噢,那就是她直接旷掉了一节大课。没记错好像还是个脾气不大好的教授的……
明白她的担忧,许翊适时道:“别担心,已经帮你和导员请了假,不会影响平时分。”就是把人背过来时耽误了十点的课,反倒是他被老师提醒了一通。
突然想到什么,许翊摸到她的手,不凉,难得换了副严肃的口吻,“之前生理期的时候也会这样疼吗?”
之前是个模糊的时间范围,但苏月默认节点从一年前开始,看他认真,不忍心瞒着,“会有一点吧……”
在榕城孤身一人,自己也从不会主动去寻求帮助。何况高三时间紧张,哪能允许长时间泡在医院,苏月只把这当作每月一次渡劫,纯凭意志力抗过去。
近十个月的折磨让人逐渐习惯这种痛楚。
或许老天也觉得这样太过残忍,六月初没让月经造访,放她平平安安走进七八号的考场。
苏月确实是长的很漂亮的,至于身材,白幼瘦这三点,只占了头一条。但这会儿躺在床上,仰着头,面上看着虽然比几个小时前要好很多,但在深色被套的衬托下,还是显得没什么气色。
醉酒抱着的时候就发现了,小姑娘很轻,脸上都没什么肉。偏又是个心气高各方面都要强的性子,许翊都能想象到没有见面的这一年里她会把自己逼的有多狠。
只不过,她很少会提这些事,习惯性报喜不报忧。
许翊低头,短暂闭了下眼,转而温柔地与她商量:“不舒服的话,下午也不去了好不好?”
苏月没有回答,但眼神坚定,几秒后环顾四周,“这是你在北方的大平房吗?”
许翊:……
险些跟不上她跳跃的思路,许翊轻捏上她的脸,“你就待在这么个房里,还知道房子有多大了?”
“黄天石他们总是少爷少爷的调侃你,指不定你在这边已经做大做强了。”
许翊被逗得不行,认真解释,“没那回事。就是普通的居民住宅,租的,六十平这样。”
“你还专门租了个房照顾我啊?”
许翊挑眉。
其实本来是没那么着急的。
初中时读的是寄宿制学校,三年的经历告诉他合宿是件不太容易的事。这会儿来了A大,四人处起来还算和谐,时间长了就发现作息上差别不是一点半点。虽然不至于吵起来,但多多少少有点不方便,于是在军训期间就在学校附近找合适的租房,黄凯从中还帮了不少忙。
直到那晚喝醉在街上游荡,许翊发现在校外还是得尽快先有个落脚的地方,于是过了周末直接和房东联系,付了一年的租金。
结果自己都还没住进来一回,房子就派上用场了。
苏月点头表示了解,“不便宜吧?”
寸土寸金的地皮加上良好的地理位置,换作是她必定狮子大开口。
许翊没正面回答,“放心,开销我担负得起。”
“我放什么心。你的钱该怎么花怎么花,我又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