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容战挑眉,“镇北王经常调查父王的动向?”
镇北王脸色一变,干笑道:“怎么会?我调查东陵摄政王动向做什么?”
“没调查最好。”容战喝了口茶,“父王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不管是谁,敢擅自查他的行踪,基本都不会有好下场。”
镇北王握紧了茶盏,努力微笑。
皇帝坐在主位上,把镇北王的表情尽收眼底,眉心微皱,换藩王的想法越发坚定。
作为一方藩王,镇守北地的大将军,镇北王齐雄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胆魄,连忠诚都不复当初,掺杂了太多私心。
想到他进京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像个墙头草一样在宣王和晋郡王之间来回摇摆,凡事只考虑自己的私利,根本不再具有镇守北地的资格。
皇帝端齐起茶盏轻啜,心里渐渐有了计较。
临近长公主生辰,宫里越发忙碌了起来。
礼部和内廷开始急急筹备生辰宴,禁军则密切地巡逻着宫廷内外,正副统领白天黑夜轮流当值,个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坚决不允许非常时期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状况。
此时距离西齐三百里之外的通城关道上,一辆豪华马车悠悠行驶着,两匹马儿踢踢踏踏,像是在草原上散步。
“前面还有三百多里路就抵达西齐都城了,还剩四天时间足够我们赶路,走得慢点也无妨。”马车里,响起男子低沉悦耳的声音,明明是冷漠无情的性子,二十年不变的温柔却让人沉醉,“你好好休息,把气色养好了,免得暖儿见了心疼。”
“短短半年时间,感觉像是过了半生。”女子温婉惆怅的声音响起,“这次幸亏湛若,否则我们哪这么容易就能见到自己的女儿?”
“曦儿说的是。”
“你们以前跟冤家似的,每次见面都像仇人眼红,以后可得好好对他。”
“我知道。”男子声音含笑,像是大海一般包容万物,“就算只看在暖儿的份上,为夫以后也一定对他视如己出。”
马车里诡异一静。
“什么视如己出?”女子哭笑不得,“占便宜也没这么占的吧。”
明明是一样辈分的人,偏要让人矮上一截?
哒哒哒!
远处马蹄声闷雷般响起,一身深褐色长袍的俊目男子领着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待行到马车前停下,握着缰绳朗声说道:“主上,西齐局势已经稳妥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数发生。”
马车里传出沉稳的声音:“储君册立大典定了下来?”
“是。”轩辕曜回道,“据探子的最新回报,大典定在八月初六,还有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