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废除百姓不抵抗杀无赦的命令。废除家属降齐按通敌罪论处。银州守将假传圣旨残害百姓将士,立斩不赦。夏州副将暂代银州守将。”
一旁的将士,听罢愣了一下。陛下这是要把所有罪责都赖在银州守将一个人的头上。
宋鹤鸣和裴珩知道这一消息时是腊月二十八的晚上。
裴珩叹了口气,“这个夏皇确实够狠。”
“嗯,眼见他的命令产生了不好的影响。这个人不会。因为自己的面子一意孤行,他立刻调整政令。然后壮士断腕确实够狠,也够果决。”
宋鹤鸣抿着唇不说话,夏皇在军营里积威甚重,有他在这几个州应该不会再乱。而他之前之所以能赢,也算是占了些便宜。因为他知道夏皇手底下有两名骁勇善战的将军,目前正在为夏皇征讨回鹘。若是等他们回来,这胜负可就难说了。
就在裴珩和宋鹤鸣为下一步发愁时,突然有人传信,李大人和乔子舒到了洪州。
太原府节度使引乔子舒进来。
“子舒。”
宋鹤鸣一激动,差点从床上跳下来,被裴珩眼疾手快地摁住了。
裴珩瞪了宋鹤鸣一眼。
“小心,伤口别再裂开了。
宋鹤鸣见状又倒回床上,然后跟乔子舒寒暄道:“原以为你们明日才能到呢,没想到这么快。”
因有外人在,所以乔子舒说得很官方。
“近来边关局势瞬息万变。李大人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洪州,更快与你们汇合才能知道下一步如何行事。”
这一路乔子舒接了王远好多封信,又是竹心在西夏选驸马。又是宋鹤鸣在边关装兰陵王。让他恨不得插上翅膀,他总觉得伙伴们或惊险或精彩的瞬间,他不应该错过才对。
说起李大人,裴珩见只有乔子舒便问道,“李大人呢?”
“李大人实在太累,我让他在驿站休息了。
裴珩把节度使哄走后,他们三个人将信息对称了一下。
“不能再打了。”乔子舒说得是肯定句,宋鹤鸣如果一直装瘫子对上经验老道的夏皇胜算就不大了。
“现在停下来,只怕夏皇定会穷追不舍。把之前的厂子找回来。”裴珩觉得还是得继续打。
这是宋鹤鸣说,“我可以说我的伤好了,到时候痛痛快快地跟夏皇打一仗。”
乔子舒却很坚持,“我有一件事还有一块没想清楚,但已经猜到几分。鹤鸣,你得一直病下去。”
裴珩揉了揉眉心便不再发言了。宋鹤鸣问道,“你的意思是……”
“投石问路,我会把和谈的国书再递给夏皇,看他什么反应。我们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乔子舒想了想又问道,“阿珩、鹤鸣,你们觉得夏皇答应和谈的概率大吗?”
裴珩和宋鹤鸣异口同声地说,“概率不大。”然后他俩对视眼,宋鹤鸣继续说道,“夏皇极为强势,如今败得这么窝囊。肯定不甘心。”
翌日,齐国递国书给夏皇,问和谈之事。
腊月三十,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夏皇给了回复,同意和谈,请使团择日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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