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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准备得周全,否则两个人穿着西式的衣服去举办中式的婚礼,实在贻笑大方?。
穆晋臣自小就写得一手好?字,甚至家里的对联都是他写的,只是舒窈没怎么注意门头才忽略了。
他自托盘上取了支狼毫笔,慢条斯理蘸了墨,仪态端方?清止,从?容不?迫,挥毫间已?在婚书上写就“穆晋臣”三字。
他的字迹工整清晰,笔力劲挺,字迹竟有鸾翔凤翥之?势,把一旁的旗袍小姐姐都看呆了。
新郎官如此从?容得体,而?新娘子?就不?是那么从?容了。
她有些木讷地从?托盘上取了另一只狼毫笔,蘸了墨,摆正姿态,蹙起眉,正要写,临落笔时?却?又怂了。
犹豫不?定该如何下笔时?,身后站了人。
她一惊,穆晋臣已?自她身后从?容握了她的手和毛笔,带着她,不?徐不?疾地在婚书上写下“舒窈窈”三字。
字迹十分好?看!
舒窈先是高兴,又疑惑,扭头问:“为什么是三个字?”
穆晋臣还带着她的手,此刻不?免微一顿手,自她手中取了笔放回原位,沉了嗓道一句:“三字对称一些。”
“……强迫症。”舒窈笑说一句。
她拿起婚书细细端详,抬头楷书四个字写着“天作之?合”,再来同样是楷书小字,写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写得文绉绉的,倒是很贴合穆爹的老古板气质。
仪式过罢还是不?得休息,舒窈随后去换了身旗袍,接着跟在穆晋臣身边一桌一桌去敬酒。
当然,几百桌的客人不?可能全敬一遍,那得敬到猴年马月去,不?过敬一些两家都比较亲近的亲戚,以及生意场上的各路有头有脸的老总也就完了。
虽省了不?少人,但来的人实在多,舒穆两家散出去的请柬也就三百来张,但来的人拖家带口,而?且也都十分给穆家面子?,一来二去也就有上千人到了场,一个会场根本摆不?下这么多席面,因此穆家包了三层楼足足十个大宴会厅才算勉强摆下了。
这敬酒流程又快不?得,少不?得寒暄,新媳妇也要见一见穆家这边的亲戚,舒窈只能挂着笑脸跟在穆晋臣身边,她也不?用说什么场面话,人人都知道她年纪小的,没人苛责,况且穆晋臣十分周全,他包揽了这些场面客套,她也就乐得待在一边挽着他手喝酒敬酒也就得了。
一圈敬下来,舒窈整个人都要累趴下,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幸好?一会儿?楼顶观星台有个派对,去的都是双方?年轻一辈的朋友同学?之?类的,到时?她也不?用这么拘谨,也不?用敬酒,坐着吃东西就行,观星什么的随便啦,她哪里还有心情。
敬完酒,舒窈换了身浅粉色的塔夫绸吊带裙,披肩随意绕肩上,整个人都很随性,懒懒搭着穆晋臣的胳膊乘电梯去了观星台。
观星台的布置也不?过就是尽量用各种花卉堆积,中间搭了台子?,国际著名的钢琴大师正弹着一曲贝多芬的《月光曲》,悠扬温柔,就很应景,头顶一轮明?月,星星倒是没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