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出核心岛域在特特西里岛的官方办事处具体所在,大家各自分工。
和官方接头的事,还得偏劳张弛去办,毕竟朵朵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宜过多接触官方人员,能不抛头露面,还是低调点的好。
张弛准备出门的时候,楼梯拐角猛地钻出一个六七岁的小家伙,个子不高,长相却是一副鬼精灵的样子,两只眼珠子就好象会说话似的:“新来的客人,你要去哪里耍,带我一个可以不?”
旅馆老板喝道:“毛毛,规矩点,别纠缠客人。”
小家伙嘴巴翘得很高,嘟囔道:“我又没纠缠,客人新来的,不认识路,我给他带路嘛,如果能赚一点点小费的话,妈妈的病就可以早一点得到救治。”
张弛听得最后,心里微酸,看这小家伙横竖不过七岁,居然懂得体惜父母,看来还是个小孝子。
“小兄弟,你对岛上很熟悉?如果你不怕我凶巴巴的样子,那就带我去吧,我给你两个金盾,怎么样?”
“你是说金盾?”小家伙眼睛一亮,“不是银盾吗?”
“是金盾!十足的真金。”张弛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了,嫌少吗?”
“不……不,很多很多了!走吧,客人,您一点都不凶,简直是我见过最和善的客人了。”说完,一把牵住张弛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旅店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辛酸,又有些欣慰,儿子可是他余生的最大希望啊,看着小家伙这么懂事,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蛰居在这偏僻小岛上所受的苦也值得了。
走了几步,小家伙忽然停了下来,认真地道:“尊贵的客人,咱们可是说好的喔,两个金盾,如果你嫌太多的话,现在还可以反悔。其实我只需要两银盾就够了,呵呵。”
看着他那患得患失的表情,张弛觉得有些亲切,有些怜惜,叹道,“两个金盾,绝不反悔。这是咱们男子汉之间的诺言,你要是不信咱们拉勾!”
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居然真的拉了一勾,手掌击了一下。
忽然背后壮壮的大嗓门扯开一百五十分贝,叫道:“亲爱的欧麦嘎,你沿途关照着点,看看能不能打只野味回来,打打牙祭。我这里有个坏消息告诉你,如果你打不到野味的话,今天的午餐就只有熏鱼和青菜梆子了。”
张弛笑了笑,不置可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心中有数。
壮壮还是不放心,摇头晃脑嘀咕着:这小子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啊,好在这该死的特特西里岛没有红灯区,不然的话,我真担心他再次夜不归宿。
小家伙忽然笑了:“我敢打赌,你的伙伴刚才嘴巴里嘀嘀咕咕,一定是在说你的坏话,嘿嘿。”
张弛苦笑道:“我不赌。”
看来壮壮的唠叨嘴,从一进门后,就给了旅馆主人一家深刻的印象,连小孩子都知道他的脾气了。
“打只野味?这个提议倒不错,毛毛,这个岛上有什么禁猎的规矩吗?”
毛毛摇了摇头:“这个岛除了不准杀人放火之外,没有任何规矩。不过我敢打赌,你就算到森林里去逛三天三夜,也打不到半只野味的。”
“为什么?”张弛忍不住好奇地问。
“嘿嘿,你赌吗?”小家伙大卖关子,一副赌鬼附身的样子,小小年纪,看来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老爸因为赌博输了家当,躲到这特特西里岛来开小旅馆,这小子子承父风,赌性也十分重啊,三句不离“打赌”两个字。
张弛还是摇头:“我不赌。”
“我敢打赌,你一定是个怕老婆的家伙。”小家伙不依不饶地道,“十个男人九个好赌,一个不好是因为老婆管得紧。像我妈不管我爸,他就是个赌鬼。”
“我敢打赌,你这好赌的习惯一定从你爸那学来的。”张弛学着小家伙的口气,调侃道。
毛毛笑了笑,这个赌他肯定不打的,好汉不赌必输之局啊。
两人一路说笑,不多时就到了官方办事处,办完那套手续,交过手续费,那名办事人员道:“整个流程下来需要半个月,半个月后来领取证件。”
事情顺利得让张弛有些惊奇,毛毛倒是见怪不怪:“这没什么,我送过很多客人来这里办事,他都是这么一句话。能不能领到证件,还得另说。”
一般领不到证的,少之有少,这点张弛倒不担心。
走出门没几步,小家伙朝西那条分岔路张望了几眼,建议道:“欧麦嘎先生,你的同伙叫你去打只野味,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们要加餐的话,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顺着这条路走半个钟头,有一个古村落,住着一群土著居民,他们养了鸡鸭之类的东西,如果你肯出高价的话,我可以出面帮你买两只。”
“买些鸡鸭还需要动用面子?”张弛这还是头一回听说。
毛毛得意地笑了:“这个当然,你以为这个岛养这些东西那么容易啊?如果真有那么容易的话,这么大的一个岛屿,怎么可能就两万多人居住?怎么样,考虑考虑吧,十金盾一只鸡,十五金盾一只鸭子。这还是熟人打过八折的,我保证,我个人从中绝对没有收取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