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愤怒地起身,抓起一根柴火就要出去,桑珠挡在门口,问她要做什么。
见桑珠拦着自己,温宁拿着柴火就打向桑珠。桑珠没想到温宁会动手,侧身避开温宁的攻击,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刀,示意温宁停手。
同为女生,温宁此刻无法冷静下来,团里几个女生年龄都不大,最小的郑心瑜才刚上大三,为什么要被这群野兽一样的人如此对待?
温宁作为心理医生,她接诊过经历这种创伤的女孩,她知道对一个女孩子伤害有多大。
温宁举着木柴对着桑珠,女生们的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与哭骂声,刺激得她浑身都在颤抖:“桑珠,你让我去救她们吧,或者,你让那些人停手。”
桑珠显然不明白温宁的意思,他不知道温宁为什么会有这些反应。想了几秒,他忽然出手打晕了温宁。
老妪的药已经熬好,桑珠端着老妪的药出去,将温宁关在房间里。
桑珠喂老妪喝下药后,老妪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主持祭祀应该是没有问题。
温宁醒来已经是夜晚,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已经没有女生们的声音。
只有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在忙。
看着地上一大堆由那两个女人采回来的钩吻,温宁只觉得自己准备钩吻的决定太正确了。
被桑珠打昏前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些人的兽行,桑珠的麻木,都让她愤怒。
这些人,就像他们的外形一样,根本就是一群野兽。
温宁仔细地把地上一大堆钩吻搓碎,然后将身上能装东西的地方都塞满碎钩吻。
紧接着,温宁从贴身处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那是她藏在背包里的东西,在桑珠将背包还给她后,她就第一时间将匕首贴身收起来了。
房间门从外面锁住了,但门锁两边有雕花,温宁就用匕首一点一点地扩大雕花的孔洞,直到能将手伸出去,打开门锁。
出来后,又小心地把门锁好,清理掉地上的木渣。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门上雕花的孔洞变大了,自然也不知道温宁逃出来了。
温宁想了想,蹑手蹑脚地走近老妪的房间,看到里面没人,立刻躲进去。
看样子,老妪应该是参加祭祀去了。毕竟她是寨子里的先知,祭祀这种重要的场合肯定要出席。
在老妪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温宁听到外面响起号角声,是祭祀开始了吗?
温宁换了一个可以看到外面祭祀场景的房间,从窗户观察着外面的景象。
高高的祭台上,没能逃出去的几个人被绑住,身后用一根粗木桩固定身形。
祭台四周点着几堆火,参加祭祀的人手里都举着火把,跳动的火焰给所有人面部蒙上一层狰狞。
一群拿着号角的人在老妪的指挥下,以一种固定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地吹着号角。悠远的号角声在峡谷中形成回响,听起来神秘又可怖。
温宁数了数,一共有六个人被绑在柱子上,看身形,都是男生,脚下有蜿蜒流动的血迹,耷拉着脑袋,生死不明。
这是……血祭?
那些人绑架大家的目的,是要拿大家放血祭祀?
温宁感觉周身的血一下全冲到大脑,一股凉意渗遍全身。
她紧紧地捏着拳头,心中生出浓烈的恨意,愤怒在胸腔中涌动。这群野兽一样的人,凭什么这样对他们?
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是鲜活的生命,那群人,有什么权力去拿大家血祭?
不对,只有男生,那女生呢?温宁忽然想到,女生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