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种神秘的未知力量只在那个时候困住了大家?
温宁想不明白。
郑心瑜继续看着文件夹里的资料,一边看一边问:“哪些地方你看不懂?”
温宁指出就是对那种神秘未知力量的假设与分析,是自己看不懂的地方。
郑心瑜着重看了那一部分,然后郑重地问:“你真的是理科生吗?”
温宁不明白郑心瑜为什么会这么问,目光中带着疑惑。
郑心瑜说:“这一段的逻辑分析,应该是你们理科生的强项,你为什么会看不懂?”
听郑心瑜如此说,温宁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的脑子真的出问题了,郑心瑜已经察觉到了。
想了想,温宁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将自己电击治疗的后遗症告诉了郑心瑜。
郑心瑜惊得目瞪口呆,问:“那你为什么不联系给你主治的医生?”
温宁说:“给我主治的医生,是我老师的老师联系的,是很厉害的精神病医生。如果我联系他,我的老师肯定会知道,到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他为了帮我已经是尽心尽力,我不想他因为这个事而愧疚。”
“而且,主治的那个医生很厉害,我认为不一定是他的操作给我造成了现在这种状况,可能还是那种药的影响。”温宁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与考量。
“可是,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更严重了,到时候不得不联系那个医生,你的老师知道了会不会更愧疚?”郑心瑜帮温宁分析着。
“可是……”温宁还是很为难,“上次去找老师已经是贸然之下的决定,我一直担心会给老师带来麻烦,再去联系老师他们的话,万一央合与研究所的人知道了,我担心……”
郑心瑜想了想,说:“不能这么想。因为如果央合与研究所的人真的那么手眼通天,因为你找了你老师,就去找你老师的麻烦,那你现在是否继续联系你老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已经找过了,该说的你已经和你老师说过了。就算你以后都不再找你老师,央合他们要真的找你老师麻烦,该找还是会找。”
温宁知道郑心瑜说的有道理,但她心里还有一层考量,就是她知道一旦自己联系了老师,老师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自己,这会让自己觉得无以为报。
“先等等研究所那边的结果吧。”温宁说道,“对了,前些天我还查到了一些东西,刚好你来了,我们一起讨论一下。”
郑心瑜脸上再度露出不满的表情,说:“温医生,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我一直认为我们这些人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被这种药影响的人不是你一个,你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如果我今天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把这些东西告诉我们任何人?”
温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心里的确是如此想的,车上的人除了张欣兰以外,就是温宁年龄最大,她看其他人就像看弟弟妹妹一样,所以她觉得自己能解决的事就自己解决就好,没有必要让其他人都参与进来。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温宁自从接受过电击治疗以后,前一秒还记着的事情转眼就忘记了,这些天不与大家联系,很大程度上确实是因为自己忘了。
“好了好了,我检讨,一定改正。”温宁安慰着郑心瑜,“所以我现在要把所有的信息都与你分享。”
郑心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好吧,下不为例。”
温宁打开抽屉,翻出一个记事本,打开给郑心瑜看,说:“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了,我把近期发生的事情都记在这里面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俩一起在隆帕市交通局查到的东西,我朋友把那个身份证号对应的照片给我发过来了,与我们车上的司机不是同一个人。我就联系了隆帕市派出所,瓦塔达圣湖那边是景区,有很多摄像头,隆帕市警方在追查这件事,现在我也不知道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关于这件事情,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老妪塞妮说过,她曾经把几个孩子中汉语说得最好的一个送出去过,我猜测那个被送出去的孩子,就是我们车上的那个司机。”
温宁大胆的猜测令郑心瑜打开了新思路,这个猜测的确大胆,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很多疑问都能解释了。
两人关于这个猜测讨论了一会儿,发现极有可能就是如此。
紧接着,温宁给郑心瑜讲了自己追查的第二条线索:“我们在那个寨子地下挖掘的时候,我挖出过黑色的砖头块儿,汪博文说那是墓砖。后来我在网上搜索的时候,发现那下面应该真的是有一个古墓,但墓主人的身份无法确定。”
“除了砖头块儿,我还挖出了水泥块和pvc管碎片,那下面绝对藏着秘密。这个秘密央合与研究所的人应该都知道,而且从元瑾的口中,我能猜出来,绝对是很重大的秘密。所以他们谁都没有告诉我。”
“既然是如此重大的秘密,我想我们应该也没那么容易查出来,只能从古墓这条线索去查,但我到现在也没查出来什么。”
温宁说完第二件事,郑心瑜陷入了沉思,当时大家被困在寨子底下的时候,他们也看到过温宁挖出来的那些东西,后来这些信息已经被大家遗忘,没想到温宁据此能查到这个程度。
一时之间郑心瑜有些沮丧,她觉得温宁不与大家分享自己查到的信息,有可能是嫌弃大家的脑子。
“你一个人就能查出这么多的东西,是不是完全用不上我们,所以也懒得和我们分享?”郑心瑜有些委屈地开口问道。
温宁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发誓,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也看到了,自从电击治疗后,我脑子就这样了,事情得写下来才能记住,所以真的不是故意不和你们说的。”
“这么严重吗?”郑心瑜担忧地问道。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温宁赶紧安慰道。
紧接着,温宁说出了第三件事:“我们都知道,老妪给寨子里的人下了药之后,又制出了压制那种药的解药,以黑雾的形式让寨子里的人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