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把手下从尸体身上搜下来的身份令牌交到谢必安手里。
谢必安反复看着令牌,眉头紧锁,随即看向范无救。
“无救,把这里的情况跟头儿汇报一下!”
范无救也是眉头紧皱,二话没说,转身便对着锦衣卫衙门跑去。
“余洪胜是谁啊?”方达却是一脸疑惑。
谢必安把手里的令牌递给方达。
方达接过一看,只见令牌上写着“刑部主事余洪胜!”
方达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刚刚谢必安脸色如此难看,甚至一向浮躁的范无救也开始正经起来。
敢情被杀的还是一个朝廷命官。
方达翻到令牌背面,上面写着余洪胜的一些简单过往,最后三个字引起了方达的注意。
正六品官员。
正六品,任安县令也才七品官,那岂不是说,死的这个人比任安县令都大…
其实,方达还是理解错了,谢必安和范无救脸色难看并不是因为死的是一个六品官。
而是在这内城,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杀朝廷的命官。
别说是六品官,在这内城,一板砖下去,四品,甚至三品的官员都能砸到。
片刻功夫,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四五个身着捕快差服的衙役骑马,簇拥着一个脸庞消瘦的中年男子。
另一边范无救也匆匆跑了回来,凑到谢必安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虽然亲卫军事先通知了京兆府,但京兆府衙门距离事发地比锦衣卫衙门远,所以两边才能同时到达。
京兆府衙门的捕快们连忙跳下马背,甚至来不及拴好马匹,迅速走到了亲卫军首领面前抱拳问道:
“这位将军,不知受害人尸首所在何处,中间有没有人搬动过尸体?”
亲卫军首领对着远处一指,缓缓说道:
“尸首就在那儿,我们巡城的时候发现的,除了一个下属翻动过尸首,寻找身份令牌之后,再无一人碰过。”
面庞消瘦的中年男子紧紧皱起了眉头。
在路上他就已经听手下汇报过,被害之人乃是刑部官员。
眼下年关将至,京兆府尹还特意提醒过他们,加强京城的治安,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牵扯出什么大案子。
这才几天的时间不到,朝廷命官竟然惨死街头,这让他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亲自赶来案发现场。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亲卫军首领指了指身旁的两个士兵吩咐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其余人继续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