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佑也是怕医院不重视,在路上的时候还问郑德民有熟人的电话不,看能不能找个关系什么的。
结果郑德民一个字都不说,给张天佑急的啊。
进了里面就对那个看诊的医生说:“他可是大老板,你给好好看啊。”
说的医生直拿眼白看张天佑。
最后拍了片,结果也不过就是破点皮,要说严重点,也就是个轻微脑震荡。
医生还建议别包扎了,说现在天气热,包上更不好好,还不如直接涂点红药水来的好。
可张天佑觉着不行啊,这个郑德民都啥模样了,就差翻白眼了啊。
他也是脑子一转就想到售楼处那个经理的电话了,就想着要打过去,可手机刚拿出来还没拨号呢。
郑德民就跟缓过来似的那么啊了一声。
然后人就没事了,在那又能动了又能说话的,就是还有点头疼。
不过郑德民挺不在乎那些的,说什么都要回酒店。
张天佑哪能放心的下,就好言好语的劝着郑德民在医院多观察下。
郑德民被张天佑烦了半天,最后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还说自己就算死了也不会找张天佑的麻烦的,都是他活该。
说的张天佑这个不落忍,忙着办手续,给郑德民找床位,陪个床什么的,也是怕晚上有啥事郑德民身边没个人不好。
郑德民本来是找张天去去吃饭的,一想饭没吃上,脑袋还弄了个包,就很郁闷,趟在床上也不动。
张天佑也饿着肚子呢,只是他现在全副心思都放郑德民身上了,也顾不得那些,时不时的过去摸摸郑德民的头,顺便再问问他怎么样了。
就这么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他们要的病房是双人间的,可另一个人输完液就回去了,所以房间里只剩下了郑德民跟张天佑。
张天佑睡的是医院租的那种简易折叠床。
这个时候俩人都睡不着,张天佑难得的愿意认真谈下感情的问题,在那沉默了半天后问郑德民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其实心里想的是如果能问出来,万一是因为啥特别的原因,他还能改改争取让郑德民别那么好自己这口。
结果郑德民听后,过了好一会才回答说:“挺久的了,就是有一次班里打扫卫生的时候,我被分配的擦窗户,你从外面拎水桶进来,看见我蹬桌子上呢,就过来提醒我让我注意脚下。”
张天佑一点印象都没有,忙问道:“啥时候的事阿?”
郑德民也是想了想才说:“高中的时候吧,大概刚上高中那会儿。”
张天佑听了就有点头疼,心说难道就为这个喜欢上他了,那可就不好办啊,他对郑德民从小就好,这可真不好改。
接着就听郑德民继续说道:“你提醒完我,就蹲下去泼水,就你一撅屁股的功夫,我就觉着自己浑身特热,恨不得过去亲你屁股一口,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的呢,就是特别喜欢看你那,特别想摸一摸……”
这话就跟个小锤子似的给张天佑捶精神了,随后他就联想到很多事,比如军训的时候郑德民非要给他搓澡,比如冬天的时候郑德民说被子冷要跟他钻一个被窝,比如郑德民要跟他比那啥的大小,比如郑德民开玩笑的时候喜欢按着他乱摸……
张天佑的嘴巴就合不上了,在那张了半天楞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还是郑德民忍不住感慨了下他那青葱岁月,说:“那时候真是纯洁阿。”
说的张天佑真想过去再给他补个窟窿。
郑德民那情绪倒是挺好的,侧过脸来看了会张天佑,发现张天佑也不说话也不动的,就下床走了过来。
走到张天佑身边,在那平静的看着张天佑。
给张天佑看的浑身发毛。
郑德民这才很微弱的说了一句:“真的就不行吗?”
这口气已经有了点哀求的意思,张天佑可以把扑过来的郑德民推一边去再踩上几脚,可面对这样的郑德民,张天佑就不知所措了。
就见郑德民也不说什么,就走到床边把灯彻底拧暗。
在看不清彼此的空间里,气氛透着股子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