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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道:“公主没有做错,你只是尊重了将军的意见。”
“是吗,那你觉得我对陆远青好吗,好像他在时我对他态度很一般,明明都嫁给他了,却没有完全接受他。月白,我后悔了,我突然觉得,我应该早些接受他的。”宋倾韫失神地道。
她不施粉黛的脸庞在月光下白得吓人,忧郁的气质平添一份清冷,就好似病重之人。
月白道:“公主对驸马还是很好的,尽管看似是驸马经常来讨公主欢心,但公主每次笑时,驸马都很满足,而且公主还给驸马买衣裳,送平安符,驸马肯定能感知到公主待他的好。”
宋倾韫苦笑道:“说起平安符就生气,一点用处也没有,是不是没有去寺庙开过光所以不灵。”
“不是,是老天不长眼,驸马那么好的人,竟然遭小人残害。”月白有些愤怒地道。
宋倾韫道:“是啊,既然老天不长眼,那我们要帮老天长眼了,其他杀驸马的人暂且不说,但余家这些叛国贼必须要纠出来,就算皇上不处置我们也要自己想办法杀。”
······
次日,陆府早早便将大门打开,陆渊同陆衡等人去城门口迎回陆远青,宋倾韫则守在陆府。
城内的百姓早就得知陆远青的尸身今日会到,也很早便跟着陆家人去城门口等,有的甚至走出几里地,特意提前去看一眼陆将军。
某些朝堂官员却还不如这些百姓,平常不喜陆远青作风的那几位既不去城门口,又不来陆家,不知陆远青的尸体摆在灵堂他们会不会来。
皇帝痛失一员大将悲伤还是有的,听说今日早朝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内,等今夜再过来看陆远青。
宋倾韫一身素衣守在灵堂,她未戴钗环,仅仅只有一根木棍束着三千青丝,脸上也只是简单清洗了一番,眼下的青色没有遮挡。
灵堂中已经有不少人来了,其中还有宋华妗,她特意跟皇后申请出宫看一看宋倾韫。
宋倾韫让月白去招待,自己并未同她讲话。
这个时候,宋倾韫真的没心情与人交流,也不想听别人说没关系,总会过去的。
她知道会过去,可现在的难过磨灭不了。
她只想等着陆远青回来,再好好地看他一眼。
不多时,吹吹打打的声音传来,宋倾韫望向门外,陆远青快到了。
她慢慢走出灵堂,直奔府门,步子还是如平常一般稳重。
到了府门口,宋倾韫看着陆渊扶着的临时打造的木棺却迟迟不敢上前。
敬仰陆远青的人很多,一条街上全是人,但棺材附近却只有陆家人,他们害怕挤着陆远青。
宋倾韫不动陆渊便一直看着她,他还在等宋倾韫过来看陆远青一眼再让人将陆远青抬进灵堂。
良久,宋倾韫还是走下阶梯,她微微颤抖的手抚上木棺,咬牙看向其中的人。
陆远青好似睡着了一般,他很安详,可嘴唇上却是青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