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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折此时才从棋盘中抬起头来,他已经白发苍苍,行动却不慢,见两位公主来了之后,立马起身行礼。
宋倾韫没有受他这一礼,而是虚心地以学生自称,宋羽涟对她这种做法很不屑。
两人坐定后,周折先向她们介绍了自己,然后再开始授课。
虽然周折看起来很慈祥,一副隔壁好祖父的样子,但他上课极其严厉,也不管两人是公主,该说的地方说,该骂的地方就骂,丝毫不留情面。
宋倾韫开始都被他这种做法惊呆了,后来想想,他之前是御史大夫,监察百官,肯定要直言敢言。
一上午就在学棋中过去,宋倾韫还好,她有底子,自己也经常琢磨棋艺,学起来不难,周折还夸了她,但宋羽涟就惨了,这边下错一步那边下错一步,差点丢下棋子走人。
回去路上,宋羽涟还向宋倾韫不停抱怨,“你说说那个周夫子怎么这么凶,我不就是下得不够好吗,要不是父皇也知道这件事情,我怕他去找父皇告状,早就揪着他的胡子让他跟那些高手去对决了。”
“嗯。”宋倾韫应和着,并不作评价。
宋羽涟不满地道:“你应该还挺开心的吧,我见你棋艺不错,是何时学的?”
宋倾韫道:“自己平时琢磨的。”
“哼,你倒是喜欢这些文雅之事。”宋羽涟抱怨道,“怎么尽学一些你喜欢的,我想学舞蹈又如何了,难道舞蹈就上不得台面嘛。”
宋倾韫不好多说,不让宋羽涟学的是杨贵妃,又不是自己,虽然她也认为舞蹈并不低贱。
宋羽涟见宋倾韫像一个闷葫芦一般,也懒得与她多说,到了一条岔路口,她直接去了其他地方,没有跟着宋倾韫回宫。
宋倾韫没在意,反正她和宋羽涟也不是姐妹情深。
回到宫中用完午膳,宋倾韫又如往常那般,下半日都在藏书阁中度过。
此后连续几日,她们都是一大早就去了静棋居,周折说她们基础不佳,要多学习,宋羽涟还是不情愿,宋倾韫却像过上了定时点点的生活,上午学棋,下午去藏书阁,时间安排非常严密。
又是一日,两位公主照常去了静棋居,今日周折是从楼上下来的,他带来了一局棋,只要她们能够凭借自己破解这局棋,今日上午便可歇息。
宋羽涟叫苦不迭,她还想看宋倾韫会如何下,但周折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他让宋倾韫去楼上,如果想好了便唤他上去。
“夫子,为何你守着我不守着宋倾韫。”宋羽涟心中十分不舒服,她觉得靠她这一个上午都不必休息了。
周折道:“三公主基础不错,凭自己应该也可以,但四公主的基础还不牢固,我看着也可以提点两句。”
宋倾韫顺着楼梯上楼,因为她下棋喜欢清静,便也没让月白跟着,但她刚到阁楼之上,竟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