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那个人以后还来“威胁她”啊!
至于那个人这么做的动机,她想都不去想,也绝对不会泄密。
干了这事的景琅,从容的走在黑暗里,往付姨娘被关押的柴房行去。
而后她又分别去见了柳纤纤和关先生,交待了他们一些事情,虽然他们都被人看着,但对她来说,要避开那些看守的人,实在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如此,一直忙到四更,她才算是忙完了,可以悠然的去睡了。
一夜过去。
上午,柳夫人斗志高昂的走出院子,站在门廊下,命人搬来贵妃椅,往下一坐:“传本夫人命令,一刻钟后开始审理付姨娘与关先生私通之事。”
老太太病倒,老爷外出进货,这家里,现在就数她最大了,她不趁这个机会收拾她看不顺眼十几年的妾室,就对不起自己的正室身份和这么多年的忍耐。
她的命令一出,立刻传遍全府。
下人们纷纷丢下其实不那么急的活儿,如溪水流向大海一般聚集到柳夫人的院子前,活络筋骨,打足精神,准备一口气看完这出私通大戏的大结局。
当下人们都聚集得差不多以后,付姨娘、关先生和证人书童、容嬷嬷,还有那些物证,全都被带了过来,面对围观下人,一一摆开。
柳夫人看向荣姑姑,挥了挥手。
荣姑姑会意,走到场中,开始叙述案情:“三日前,关先生的徒弟曾庆前来求见夫人,说是有事关柳府声誉的重大消息相告。夫人见了曾庆后,曾庆说他现已经娶妻的关先生多次暗中与一名女子相会,实在是有损斯文,有悖人伦,而私会的女子竟然是咱们府上的付姨娘……”
“夫人开始是不信的,但曾庆说他不经意看到关先生在书房里私藏付姨娘的贴身衣物,嘴里还喊出付姨娘的闺名。夫人便派人去关先生的书房里搜查,果然现了付姨娘的贴身衣物,喏,就是这些,经侍候过付姨娘的容嬷嬷确认,这些贴身衣物确实是付姨娘的东西……”
景琅淡笑。这荣姑姑说得条理清晰,有板有眼,根本不像是只识几个字的下人能说出来的话,估计是经过主子教导的。
荣姑姑说完经过之后,看向柳夫人。
柳夫人一拍扶手:“付姨娘,关先生,人证物证确凿,你们还想狡辩吗?”
此时的付姨娘,在经受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折腾后,疲惫又虚弱,头晕又眼花,连脑子都不清楚了,根本无力为自己再做什么辩解。
“我有话要说。”关先生看起来胡子拉碴,眼里都是血丝,但目光却还是凛凛的,坦荡得很。
他先环视全场一圈,而后将目光落在荣姑姑脸上,目光变得伤感和忧郁起来,声音里有谴责,更有痛心疾:“荣儿,我们好了这么多年,如今我因为要娶妻而与你提出分手,你恨我我能理解,但你怎能陷害无辜的付姨娘?付姨娘不曾亏待过你,你不能做出这等无情无义之事啊!”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听、听他的意思,他跟那个立誓终生不嫁、而且年近四十也真的未嫁的荣姑姑还有一腿了?而且两人还暗中好了好多年?
围观群众激动了,炸开了。
“肃静,所有人肃静!”柳夫人恼怒的拍扶手,“谁敢喧哗,我割了他的舌头。”
围观群众不敢吭声了,只敢窃窃私语。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荣姑姑突然之间被拉出来“行刑”,又羞又愤,脸红如血,脖子粗如斗鸡,指着关先生破口大骂,“姓关的,老娘往日与你无情,近日与你无仇,你如何这样污蔑我的清白?你今日与付姨娘的丑事全是你自作无受,与老娘无关,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我就去报官了……”
“你的胸一边大,一边小!”关先生咬了咬牙,将昨天深夜那名突然潜进他房间的神秘人告诉他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