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琅很快就爬到了下方。
待景辉埋伏在附近的人手赶上来时,姒琅已经坐在小舟上,顺着水流离开了。
“景辉——”姒琅大声的冲望江台上高声喊道,“如果战为君不死,一定会去皇宫找景立天或者去衙门自,你还是赶紧顺着这条线索去找他吧。”
“你这个混蛋,赶紧沉入江中喂鱼吧——”景辉跳脚,吼得嗓子都要破掉了。
但,再吼有什么用?
他吼了两句后,冲身边的人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皇宫和衙门四周守着,若是现疑似战为君的人物,全部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
然而,晚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京都衙门的衙役们打着呵欠来到大门前,正准备打开大门,突然就有一个全身湿漉漉的老头从一侧的街口冲出来,边跑边吼:“我是战为君!我要向皇上投案自——”
叮咚——衙役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
他是没睡醒呢,还是没睡醒呢?
恍惚之间,那人已经冲到他的面前,用一双被皱纹包围的、锐利的眼神瞪着他,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我抓起来,派人看守,然后立刻派人去通报皇上!”
衙役还是呆呆的看着那人,他在衙门当差十几年,既没有见过这样的“犯人”,也没有想过会生这样的事情,眼前这颇有气势、高大精瘦的老头,真的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战为君……吗?
“你傻吗?”他被对方踢了一脚,对方骂道,“你再不把我抓起来,我再被人劫走了,你担得起责任么?”
衙役被踹得后退几步,身上的疼痛让他惊醒过来,他上下打量对方:“你、你真的是战、战为君将军?”
“当然。”战为君瞪眼,“你把我抓起来,然后找人来对质,不就清楚了吗?”
“说、说的是……”衙役手忙脚乱的去捡地上的钥匙,手忙脚乱的去开门,“我、我现在就开开开门,然后拿拿手铐铐住你,你你你不要跑啊。”
大门终于开了,衙役跑进去,战为君也跟着跑进去。
景辉赶来的人,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一紧,知道那人可能就是战为君了。
他们全力以赴的冲过去,想赶在衙门抓人之前先抓到战为君,然而,他们距离衙门远了一点,而衙门已到干活时间,众多衙役已经赶到大门前。
结果……景辉的人冲到衙门大门前时,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四名带刀捕快脸色凝重、虎视眈眈的冲他们吼:“衙门有事,今日不对外开放,你等有事,明日再来。”
景辉的侍卫道:“我们乃是太子府的人,有事要找刚才那个……”
那几名捕快深知事关重大,可不敢给他们面子:“京衙刘大人说了,今日不办公,也不见任何人,任何人不得入内,也不得在门口留驻。咱们不管你们是谁,赶紧离开,否则就是挑衅衙门。”
景辉的侍卫怒道:“我们乃是奉太子之命行事,你们要违抗太子不成?”
捕快道:“咱们是刘大人的人,只能奉刘大人的命令行事,你们想闯衙门,还是请太子殿下亲自跟刘大人说。”
他们在衙门办差这么多年,知道京兆尹刘大人并不欣赏太子,也不看好太子,就算他们放太子的人进去,刘大人也不会卖这些人的面子,他们何苦惹刘大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