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以至于三名哨兵必须轮流休息。更要命的是,由于电话线经常被风刮断,这些哨兵还常常要在险峻之地爬上爬下,而且这哨所是从4月份开始运转的,尚未经受过真正的风雪严寒考验。等到了零下好几十度、风雪漫天的天气,不仅连定期的补给难以维持,哨所内的温度想必也走出奇的低,加之视线恶劣,也不知道这样的哨所到时候是否会季节性的撤销一一这些是由基地参谋部考虑的事情,作为战略参谋部的一员,林恩就连知情权都没有获得,就更不用说提出建议和意见了。
在哨所呆了4o分钟,跟哨兵们聊了些天,看他们身上所佩戴的雪绒花标识,知道他们原先也是隶属于德军山地部队的。在194o年的纳尔维喜战役中,这些山地兵在迪特尔将军的练挥下以数千之众抵挡住了联军好几万人的攻势,并在挪威北部靠近芬兰的区域进行艰卓越的游击战,后来连丘吉尔也对这变部队的战斗力感叹不已。苏德战争爆后,以德军山地部认为主里的北线战斗群从挪威和芬兰北部出,试图夺取摩尔曼斯克等苏联北部重镇,以北极航线对苏联的重要意义,若北方的攻势能够获得成功,战争的进程也就不会是后来的模样。不过问题也并不完全出在德军山地部队身上,恶劣的环境导致补给供给困难,芬兰政府的政治考虑,苏军的顽强阻击等等,使得德军最精锐的山地战斗群在北线徘徊了三年,在1944年被苏军彻底逐回到了挪威北部,但这还不是最终的结果,战争末期,苏军部队越过边界进入挪威,此时海空都为苏军掌控,德军部队无心凭险而守,早早撤往挪威中南部。碍于过长的补给线以及战场重心坐在,苏军在挪威的攻势也到此为止。
荣誉与耻辱都已经成为历史,就林恩所知,撤入“避难…”的德军山地步兵大概只有一两百人,规模比党卫军部队少得多,而卷入“叛逃事件,”的6兵人员却偏偏是原属党卫军人员。
从哨兵们口中,林恩还得知上一次观察到苏军地面巡逻队的活动还是4底的事情,他们的巡逻队差不多是一个排的规模,同样是徒步加上骡马,曾抵达距此大约十公里的位置,也就是说,距离“避难所,”还有五十多公里。苏联人显然并不认为德军残部会在这荒芜而缺乏价值的地方逗留,加之后来欧洪战事生了剧变,那支巡逻队撤走后也就再没出现过。
离别之时,哨兵脸上或多或少都有落寞的神sè,长时间在这狭窄空间内生活的孤寂是可以想象的。除了正常的补给品,跟着两位向导,林恩等人也将自己在汪村得到的烤鱼和烈酒赠送给了哨兵们。
向上攀登艰难,向下攀登也不省力,考虑绳索的安全长度以及山势的特点,登山小组只能一段一段固定绳索,而这一次费克在前,艾格勒在后,两位向导依然尽心尽力地为四名自愿登山的巡逻队员保驾护航,拿来跟林恩参加过的旅游团比,他们的敬业完全配得上劳动模范奖章!
滑至一块大岩石匕时,林恩稍稍休息了一下,费克中士已经到了下一个位置,前面一名自愿者也顺着绳索下去了,空军军官卡尔魏伦法克斯少校则刚刚下来。让林恩有些意外的是,少校见旁边无人,顺势,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林恩加尔戈少尉,我听说……“”是你以一人之力干掉了那些试图驾驶侦察机逃走的人?“仅从语气,林恩判断不出这位空军少校的意图,由于此时位置的特殊性,他只好一手抓紧绳索,另一只手腾出来随时准备应对突情况。
“怎么,不敢回答?”这像是挑衅的口ěn,却说得很是从容平静。
林恩不是不敢回答,而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没怎么给林恩留时间,少校又说:“空军的枪口是从来不对准自己人的,除非是极端意外的误伤。莫非”当时有更高级的军官直接命令你开火?”
即便是在事后审查时,林恩也未曾受到这样的质问,一时竟哑口无言。随着后面一名同伴顺着绳索滑下,少校只是狡黠地朝林恩笑了笑,然后便是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思心里一阵mí乱。其实自从“叛逃事件”以来,他就一直在为上层机库生的那一幕而纠结。虽然在相林战役期间,他率领夜战特遣队突袭苏军临时指挥部时枪杀了数名苏军战俘,已是严重违反国际战争法的行为,可对象终究是在战场上刀枪相见的敌人。这一次,他射杀的却是同样穿着德军制服的袍泽,而且在开枪之前,他也曾有过片庶的犹豫,也曾想到这些试图驾机离开基地的德军人员也许只是持有不同的战争理念既然德国政府已经宣布投降,他们也完全有理由退出这场战争。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以大局为由说服了自己,真正的内因却是害怕梦想的彻底破裂。
登山人员很快就下到了山腰与等候在那里的其他巡逻队员会合,继续上路之后,林恩频频将目光投向魏伦法克斯少校。除了同行的空兵士官,这位空兵军官很少跟取他人交流,而且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埋头前行,但他看起来又不像是一个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的人。
林恩不禁想起在峡湾口参观前哨基站时,这位少校不经意的问道了众人冷眼,看来只是“叛逃事…”带来的压力造成他的这和冷漠。a。
………【第39章 高山哨所】………
若不是空兵少校魏伦法岁斯那几句究若冰刃的言语,林思这一趟外出巡逻真是既散了心又有了新的感悟,还结识了一群职务、年龄、性格不尽相同的伙伴,算得上收获颇丰。一颗老鼠屎足以坏了一锅粥。这个道理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林恩后半程的心绪几乎就处于上层机库的那场“绝杀“的困扰中一该与不该,他自己也时常陷入情与理的漩涡之中。既然有问题,迟早要摊开来解决,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想要找机会跟魏伦法克斯好好谈谈,然而在向导和宪兵的有意安排下22名巡逻队员很少有独处的机会,即便是原本相识的老同僚凑在一起聊天,向导或宪兵也会不识趣地凑过来听听六对于林恩的煎意靠近,魏伦法克斯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倾向,但看对方的时候,眼神总有种奇怪的意味。到了巡逻行程的最后一日,途中休息并在野外进餐的时候,林恩终于找着一个避开其他人的机会,与魏伦法克斯肩并肩站在灌木丛中小解。
“少校,您有亲人或是很好的朋友在那架飞机上?”
问完这话,林恩瞟见空兵少校仰起头,目光差不多是巧度角看着前方。须臾,他语飞快、语调深沉地说:“虽然不是亲人和很好的朋友,但”这次丧生的空军人员都是平时相识的,至少能叫出名字,有的前一天晚餐时还说过话,转眼就都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林恩仿着他的样子微抬起头,语气亦是十分低沉:“少校,对于这件事,我个人一直觉得非常遗憾,也曾感到过冉疚。可是,他们一旦离开基地,后果会是极其可怕的,那可关系到整个基地上万人的安危:”
魏伦法克斯一点都不领情,他冷笑道:“以您这样一位能力出众的战斗精英,难道不知道阻止一架飞机起飞还有很多和办法吗?”
“当时的情形您可能没看到!”林恩飞快地解径说,“它几乎就要冲出机库大门加起飞了,我站在侧后位置,除了驾驶舱,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
魏伦法克斯收起家伙、关上kù门,却没有转身面朝林恩,而是转向另一边准备离开,但,他突然停住动作,在背对林恩的状态下低声说道:“这么说来,你承认当时是庶意瞄准座舱开火的,并且清醒地认识到这能够彻底地阻止他们。”
这话虽是事实,却让林恩感觉像是一把寒冷锋利的匕搁在眼前,他试着作出了最后的辩解:“尽管对飞机性能完全没有了解,但开火射击是我当时唯一能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