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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瑶其实有些不理解,魏员外为什么要让洪心柔以那种方式进魏家,把儿子给撇下,以后那个孩子再想认祖归宗,会更加困难。而被蒙在鼓里的魏夫人,当初为什么答应了让洪心柔进门?如果这是魏员外自己挑的小妾,魏夫人不可能不调查一下,如果这是魏夫人挑的,那就更奇怪了。
过了几天之后,张翠翠上门,带来了从她大哥张壮壮那里听说的,关于魏员外府上最新的八卦。
“魏夫人不知道怎么查到的,魏员外在姚秀玲之前纳的那个小妾,是他养了好几年的外室,儿子都三岁了!说来真是可笑,那个小妾当初还是魏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帮魏夫人找来的,没曾想那个嬷嬷表面上听魏夫人的,暗地里都是按照魏员外的吩咐办的事!”张翠翠提起来,一脸厌恶地说,“一家子人都那么腌臜,你跟他们家生意断了,真是大好事!”
魏夫人身边的嬷嬷?姚瑶能想到的就是曾经代表魏夫人来过她家的赵嬷嬷,原来是魏员外买通了魏夫人的心腹,经由魏夫人的手,把洪心柔给他纳了回来。
这男人要是变了心,有了新欢,有时候做出来的事,还真的不是人啊!虽然姚瑶觉得魏夫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也是真的傻。
“二丫,我听人说纳妾都是要主母同意的,这魏员外倒是高明,直接让魏夫人把他的外室纳回了家里,可怜那魏夫人什么都不知道!这还不是最吓人的,你知道最吓人的是啥吗?魏夫人这回才发现,魏员外已经在纳妾的时候偷偷往族谱里面给她名下添了个儿子!”张翠翠对姚瑶说。
“可是,只是把孩子添进族谱,也没接回家,早晚都要过魏夫人那一关啊?”姚瑶还是感觉有些蹊跷,不明白魏员外和洪心柔这一对,打算怎么让魏夫人接受洪心柔早就有了一个魏员外的儿子这件事。
“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最吓人的了!我哥都是无意中偷听来的,这事肯定传不出魏家去!”张翠翠压低声音对姚瑶说,“那个魏员外心肠忒毒,跟他那个小妾,给魏夫人平时喝的例汤里面,一直下着慢性的毒药,再喝一俩月,魏夫人不会死,但是以后也管不了他们了,因为那药会让魏夫人像是中风了一样,瘫掉,说不定到时候话都不会说了!那个外室,跟那个私生子,魏员外还不是想怎么说怎么说!”
姚瑶闻言,神色有些惊讶:“这么狠?”事情的真相超出了姚瑶的预料,魏夫人给洪心柔下绝子药,失败了,但洪心柔要把魏夫人给弄成瘫子,险些就成功了!这中间一直都还有魏员外的参与,他跟洪心柔是一头的,难道洪心柔对他来说是人到中年遇到了此生真爱,不惜毒害发妻?还是说魏夫人这些年对魏员外的精神折磨积累到了一个爆发点,让魏员外决定对她下手?
不管怎么说,这一男两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应了那个词,相爱相杀……
“都说大宅门里面腌臜事多得很,魏家也就是个清水镇的富户,魏员外表面上还是个大善人,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张翠翠感叹了一句,“姚秀玲也是眼睛瞎,挑了这么个男人,以后有她受的!”
“她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姚瑶说。
“可不是嘛,我娘就说,这人哪,不能存害人之心,不然早晚报应到自己身上!”张翠翠神色认真地说。
姚瑶笑了笑:“你娘说得很对。”
“我大哥说,为了打听魏家的事,他都差点被人发现了,发现就倒霉了,魏员外联合小妾,给魏夫人下毒的事,别人可是都不知道!”张翠翠说。
“倒是没看出来,你大哥还挺爱打听的。”姚瑶笑着说。
“是我跟他说的,让他好好打听魏家的事,有什么大事就回来告诉我,我再告诉你!我们一家都讨厌姚秀玲,你是讨厌魏夫人,魏家最近的消息,对我们来说都不算坏。”张翠翠说,“不过我想,姚秀玲现在肯定后悔了,魏员外那种男人,连自己结发的妻子都敢害,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嗯,这个人的人品极其败坏,我最初跟魏家做生意,还是因为听说魏员外是个有名的大善人,现在才知道。有些人就是人面兽心。”姚瑶说,“魏夫人后来怎么样了?”
“我正想跟你说呢!魏夫人当时气得差点晕过去,搜了那个蒙骗她的嬷嬷的身,发现了一包药,让人拿去仁芝堂,才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的,把那个嬷嬷打了一顿,那个嬷嬷招认了,都是魏员外指使她做的,她是为了家里男人和儿子的前程,为了钱财,一时猪油蒙了心。魏夫人又发现族谱下面,她多了个庶子,当时就找了她的俩儿子,大闹了一场,魏夫人跟洪心柔大打出手,洪心柔的脸都被抓花了,魏夫人没说要跟魏员外和离,闹完就回娘家去了。我觉得她应该是要找娘家人撑腰,到时候指定要魏员外给个说法的,不能善了。”张翠翠说。
“宠妾灭妻,魏员外真是厉害。”姚瑶轻哼了一声。
魏员外和洪心柔计划那么缜密,姚瑶在想,魏夫人能够提前得知洪心柔是外室变小妾,她被骗了,应该是姚秀玲想办法透漏给她的,而姚秀玲的消息,是从姚瑶这里知道的。
姚瑶并不后悔这件事。如果现在没有暴露,最后的结果定然是魏夫人不久之后突然中风,瘫痪在床,口歪眼斜,话都说不了,而魏员外和洪心柔这对狗男女就能为所欲为了。虽然魏夫人有三个儿子,但是据姚瑶所知,魏宇泽的两个哥哥,都没什么主见,家里的事都听魏夫人的,在外的生意都听魏员外的,魏员外还正值壮年,儿子肯定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