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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锦绣的性格来讲,虽然她骨子里贪慕虚荣,但她其实又很怂,即便是她真正爱慕过的魏宇泽,她也没有为了他豁出去,不管不顾过。
中间有一段时间,魏宇泽的家人还没出事,全家都去了京城,魏夫人看不上黄锦绣了,黄锦绣知道,当时不甘心也没办法,就认命地开始给自己物色别的男人。
后来魏宇泽的家人都死了,是黄家长辈动了心思,觉得有戏,又提起黄锦绣跟魏宇泽的事。黄锦绣对魏宇泽本就有爱慕有不甘,再加上知道魏宇泽当上了四品高官,就满心期待地找去京城了。给魏宇泽下媚药,黄锦绣也是仗着她祖母和娘都在,仗着魏宇泽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若是生米煮成熟饭,不会不认。结果失败了,她很崩溃,但也没寻死觅活的,这下是真认命,又回来了,继续当她的黄家小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以,黄锦绣不是宋思清那种人,都不曾为了魏宇泽寻死觅活过,所以她到今天都还好好的,虽然跟姚瑶有仇,跟魏宇泽撕破脸,但都不是关于生死的大事。
但对于姚修文,黄锦绣没有爱,如今只有恨,恨极了!甚至有些后怕!假如姚修文的奸计得逞,不止黄锦绣要死,黄家满门都要死!
“姚二丫,我发誓,真的不是我做的!就是你那个狼心狗肺的三叔!你如果要对付他,我可以帮忙作证!”黄锦绣看着姚瑶冷声说。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姚修文去死!
丫鬟柳红瘫软在地上,痛哭不止,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已经不知道,是该继续咬死说是黄锦绣指使的,还是该把姚修文供出来,她只是感觉,自己完了……
姚瑶微笑:“黄小姐,先坐,我相信这次毒果子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姚修文的事,我不会放过他的。我是有点别的事,想跟你聊聊。”
听到姚瑶的话,黄锦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狠狠地瞪了柳红一眼,才坐了回来,看着姚瑶问:“什么事?”
“这个你口中叫狼桃的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姚瑶问黄锦绣。
黄锦绣看到姚瑶指着那株狼桃,神色一惊:“你!你刚刚吃了一口!你不是大夫吗?有人说你是神医,药王谷传人,你赶紧给自己解毒啊!你千万别死在我这里!我可没有要害你,我说了有毒,是你自己非要吃的!”
姚瑶笑着摇头:“黄小姐,多谢你关心我的安危,不过这东西没有毒。你听说的有毒,只是谣传。”
黄锦绣不可置信地看着姚瑶:“没有毒?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以前就吃过?”
“你亲眼看我吃的,若是有毒,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吗?”姚瑶反问。
黄锦绣拧眉:“可我爹几年前把这东西从北疆带回来的时候,就说是有毒的,没人敢吃,吃过的人都死了,只是图个果子红彤彤的很好看。”
“我就是想问,这东西是从何处来的?”姚瑶说。
黄锦绣蹙眉:“真的没毒啊?你是早就知道,还是试过才知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我养了好几年,都没敢咬一口。”
“因为一开口有人就告诉你有毒,你不吃是对的,若是听说有毒还非要尝试,才是真的傻。我吃,是因为我原先就知道这东西没有毒。”姚瑶说。
“那倒是挺巧的。”闹了这么一出,姚瑶也没有仗势欺人,跟黄锦绣算旧帐,趁机找黄锦绣的麻烦,黄锦绣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会儿看着姚瑶,倒也没有觉得那么不顺眼了,毕竟说是有仇,都也是好几年前,她们没成年之前的事情,黄锦绣如今都已经认命放弃魏宇泽了,跟姚瑶也没有别的仇怨,她又惹不起姚瑶,自己瞎计较,没有什么意思。
“你说你养了好几年?怎么养的?”姚瑶问。
“这个狼桃,是我爹前几年有一回去北疆做生意碰见的,有个老头卖的,说的就是果子有毒不能吃,但有个好兆头,寓意红红火火,那颜色鲜亮,看着是挺喜人的,我爹是个生意人,觉得这东西兆头不错,就买下带回来了。其实当年第一株,我本来是看着稀罕,专门问我爹要了过来,带去过清水镇,本来打算要送给我表哥的,但当时他只顾着跟你玩儿,不肯理我,我送他,他都懒得看,根本不要,最后我又自己带回来了。”黄锦绣说,“我想着反正也不能吃,但我就是觉得看着好看,别人家都没有,有别的小姐过来做客,给人瞧瞧,也是个有面子的事儿。我就每年留着最后一个果子做种子,来年再种上。是让府里侍弄花草的婆子,照着种菜的法子种的,头回也就是试试,没指望能成,没想到真给种活了,就年年种一棵。不管结多少果子,果子落了就落了,我只留最后一个做来年的种子,反正也没指望用它乾别的。”黄锦绣说。
“这株狼桃能给我吗?你可以开个价,多少我都买。”姚瑶说。
黄锦绣愣了一下:“你要这东西干什么?就算没毒,能有什么用?难道,这是什么珍稀药材?”
姚瑶摇头:“你想多了,就是能吃的果子,我觉得挺好吃的。”
“你要你就拿走!你如今高高在上的,别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这东西算什么?还差点给我招来祸事!”黄锦绣如今再看那株狼桃,是一点儿都不喜欢了,虽然知道了这东西没有毒。但一想到姚修文和柳红做的事,她就恨不得亲手用养狼桃的花盆把姚修文给砸死!
“令尊在府里吗?”姚瑶问。
“在,你找我爹做什么?”黄锦绣眼神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