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嗣音已经懒得?再理他了,混账!荒唐!不要脸!
仡濮臣轻笑一声,贴着女?人的脸颊又亲了一口,才?慢慢拿湿黏一片的小衣给人擦了擦,又将外头的衣服缓缓拉了上去,等裹得?严实之后才?把人放到重新佛像之上,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揽上衣服朝着殿外出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还藏头露尾?”
谢嗣音睫毛一颤,抬眸顺着男人视线望了过?去。
殿外空荡荡一片,淅淅沥沥的细雨也快要停了,一股股的细流沿着瓦当潺潺泻下,在台阶之上拍起一片雪浪。
之前还怏怏贪睡的长蛇突然之间纷纷调转身子,扬起蛇头,冲着殿外嘶嘶作响。
谢嗣音心头一紧,软着双腿站起身,立到男人身后,问道:“是那?群人又来了吗?”
仡濮臣转身扶住她,将她揽在怀里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过?了大约两息时间,渐渐有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从容优雅。一直走到正殿前放着的宝鼎前面,才?慢慢停下。
听脚步声,似乎只有一个人。
谢嗣音抿了抿唇,向?前走了两步,透过?窗棂望了出去,在瞧过?去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院外细雨淋漓,湿瓦润碧,有种万物都?歇了觉的岑寂。在那?尊鸦鸦然乌黑一片的宝鼎之后,立着一个白衣郎君,手?上一把竹节伞,打散了原本雨下的轨迹。
伞面半挡着脸,瞧不清模样。但可见?男人身姿翩翩,如积石堆玉,列松叠翠。
男人轻轻向?上挪了挪伞面,露出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庞。
面如秋月,温润如玉。
是陆澄朝。
他似是也瞧见?了谢嗣音,一双琥珀色眸子缓缓弯起,轻声唤道:“昭昭。”
谢嗣音动了动嘴唇,望着男人一时没能喊出声来。
男人声音不大,仡濮臣却听得?清清楚楚,低头扯了扯自己衣服,露出一片欢爱之后的痕迹,然后快步上前,重新将女?人揽在怀里,低声委屈道:“郡主,你刚刚压的力度太大了,我?那?一处伤口又崩开了。”
“你摸一摸。”说着说着,男人握着她的手?就?放到了伤口上方?,跟着脑袋也虚弱地搭在了谢嗣音的肩头。
谢嗣音:。。。。。。
女?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拍开他道:“走开!”
仡濮臣垂眸瞧了一眼她的神色,磨磨唧唧地站起身,但是仍旧揽着女?人,甚至还带着人一同走到大殿正门?,遥遥睨着人,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挑衅:“陆世子倒是命大。”
陆澄朝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在瞧见?他身上那?些痕迹的时候,瞳孔一缩,目中寒凉更甚,语气冷淡:“托大祭司的福,还留了一条命。。。。。。如今,特意赶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