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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榆自己一个人最后一排,只拿了个平常用的背包。
里面除了两件替换的衣物外,便是三个矿泉水瓶。
叶向榆把小章鱼和那两条触手也带上了。
她可不想把它们关在研究所的房间里,就算有办法解决它们的吃饭问题,那被研究员搜出来后充公的可能性也太大了。
还是随身带在身边更安心些。
这般想着,叶向榆不由地将手指伸进了矿泉水瓶中,戳弄着它的触手玩。
滑滑嫩嫩的,捏起来时让人莫名安心。
她其实还有些想知道那日在天台上见到的那一窝黄蛋蛋去了哪里,她本来以为是黑触手放出的电流将它们透明化了,可后来她伸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一颗蛋。
其他的倒还好说,但若是下次突然凭空出现在人群之中,怕是只能被拉回研究所做成蛋炒蛋了。
叶向榆并不认识这五个与她同车的人,除了那个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她倒是在研究所里遇到过几次,但也只是单单打过照面而已。
不过他们的精神状态看起来确实不怎么美好,有个人的黑眼圈都快长到鼻孔处了,猛地同他一对视,还真有些吓人。
疗养院四周都是铁制的围栏,最上面是带刺的尖头,围栏上还绕了几圈线,那质感瞧着倒像是电线。
司机将车停到了大门外,他下车前还不忘将车门反锁,像是生怕他们跑了似的。
“你哭什么?!”
“吵死了!”
叶向榆前面的那个姑娘,自从上了车后便一直在低声抽噎,这会儿司机下去后她哭得更伤心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纸巾刚糊到脸上便变成湿漉漉的一坨。
她旁边的一个青年看不下去,怼了她两句。
见此,她嚎得声音更大了。
“我,我不想死,我长这么大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就要嗝屁了,我为我自己即将逝去的美好生命哭上最后一程怎么了!”
“你有病吧!都说了那只是谣言,你在这瞎说什么呢!”
“你TM不会真是神经病吧!”
青年一脸嫌弃的瞪向她,但又不可奈何,最后只得坐到了前面的空位上。
叶向榆视线扫过车前的五人。
两个姑娘,一人哭得昏天黑地,一人戴着耳机事不关己;三个男子,一人被气得四处抱怨,一人顶着黑眼圈生死看淡,一人看起来是个十足的精英模样,穿着规整的黑色西装,戴着金丝框架的眼镜,一看便是个聪明人。
疗养院的门卫室里出来了一个大爷,花白的胡子,佝偻的腰背,司机跟他说了几句话后,他便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