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牡丹眉头一皱。
孙文涛见遮掩不过去,便信口胡诌道。
“小牡丹,我实话跟你说吧。你现在的贾青姐,其实是个狐狸精变得。你真正的贾青姐,已经被那妖精给害死了。”
“不会吧。”牡丹拧着眉毛。
“孙大哥,你可莫骗我。都说妖精是会吸人气的,那狐狸精岂不是也要害你不成。”
孙文涛闻言,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狐狸精相中了我,就活活毒死了她啊。她浑身都是妖法,我也离不开它去,只能听她摆布。”
牡丹听了,忽的眼珠子一转。
“孙大哥,我这身上还真有一件宝物。是我在老家时,一个黄皮道人给我的,说是能除鬼伏妖,无论是多高道行的妖物,遇见此宝贝,都能化成一滩血水,永世不得超生。”
牡丹说着,从身上幽幽的拿出了一张符纸。却说这道符纸当真是牡丹从一个高人的手中得来,千真万确有着可以诛灭妖孽的功效。
牡丹玉手轻抬,把那符纸递给孙文涛。
“你今夜就把这张符纸,偷着压在那狐狸精的枕头底下,我保证不出明儿早,它定必死无疑。”
这孙文涛接过符纸,脸上的肉不禁一抽。他本来只是想窃玉偷香,倒还没有做过弄死狐狸精的打算。
那牡丹看出了孙文涛不大敢,便又往上添了一把火。
“孙大哥,实不相瞒。我要不是瞧着,我现在这个男人手里有几个臭钱儿。我会跟他?
妹子真心喜欢的,便是孙大哥你这样的,身体壮实,年富力强。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你我都是名花有主啊!
可怜那阎婆惜想着张三郎,却无奈还有个当家的王八叫宋江。又可惜那貂蝉日日盼吕布,却是偏偏要宿在了董卓的床。”
牡丹这边自顾自地叹着气的,嘴里咿呀呀地唱起了小调来。
“怎奈天黑风冷,秋雨打在枇杷前。奴家我盼郎,只把那肝肠愁断。好个薄情的人,恨把奴的眼泪哭干。”
“你男人当真有些钱?”
那孙文涛低头思索了片刻,忽的抬起头来问牡丹。
牡丹闻言,笑意盈盈道。
“人家还能骗你不成?你没瞧我男人身上那身儿衣服,洋料子的,几十个大子呢!你再看看外面停着那马车,四周围的布幔都是丝绸的,杭城产的高等丝,按捺算钱的。要不谁会嫁给他,人就是个空壳子,过门儿就得守活寡。”
为了使那孙文涛就范,牡丹可是没少埋汰自家老公。直把他形容的不是个男人,成了二夷子来。
孙文涛听了此话,忽的计上心头。
抻着头,看了看自家四下无人。便用手掩着嘴,给牡丹出了个主意。
“宝贝,咱俩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今晚,我先打个样,就把这符纸放到那狐狸精的枕头底下,先解决了我这边的。
赶明,我去集上买两包耗子药,你偷着下到你男人的饭菜里,把他也给解决了。咱们占了你男人的银子,咱俩开始过好日子来。”
牡丹听到孙文涛吐了口,两眼便不自觉得放起了光。
“此话可当真?”
“当真。”
“你得先打个样,否则我是下不去手的,好歹我男人也是半座金山。”
“宝贝,你擎儿好吧!”
这奸夫淫妇就在这一顿饭的功夫,竟然商定出了如此阴毒的大计谋。
一个想着杀妻,一个想着毒夫。然后侵占了他们的财产,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这两个人商定片刻,然后看着正处深夜,四下无人,那真倒是百般的柔情蜜意,好似神仙眷侣一般。
就在这时,那院子之中的大门突然有了响动。
“相公,妹子!我回来了。”
孙文涛听见了狐狸精的声音,忙把那符纸揣进了裤子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