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之中浓烟弥漫,屋子里的两个人已经完全如同死猪一般。
栾平安也不费什么事儿,直接把那个珎墓司的领导扛在肩头,就如同扛了一个大号的麻袋,然后轻轻松松抬出帐篷,沿路上甚至连个关卡都没有,直接轻而易举地放进我们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之中,然后我们两个人乘上马车,扬长而去。
这一套程序弄得简单,方便快捷,这绑票之事甚至比我们想象中的更要容易许多。
栾平安心情俨然是不错,他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哼着陕北平原上特有的小调。
“羞答答的妹子哟,就跟上哥哥走。想妹妹想的我,咯楞楞地瘦。想妹妹想的我,一疙瘩瘩愁。一对对鸳鸯,你绣上一绣,我和我……”
我忍不住打趣他道。
“怎么?想你那个没过门儿的媳妇儿了?想那个孙家的大闺女了吧!也是,两个人从小定了娃娃亲,长到这么大,愣是不知道媳妇儿长什么样!”
栾平安满面红光的笑着,颤出了一口大白牙。
“俺媳妇儿长得指定俊,羞答答的妹子哟,就跟上哥哥走,想妹妹想的我,咯楞楞地瘦。想妹妹想的我,一疙瘩瘩愁……”
我问栾平安。
“现在休这么开心,这是什么时候还想女人!你首先要好好想一想,咱们马车里带着的这个爷们儿,究竟要给他弄哪儿去!”
栾平安闻言哈哈一笑。
“我早都想好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们就给他整到那戏台子边上的茅草房里,放心吧,整个原上的乡亲们都是咱们的人。便是有人看见他也不碍事。”
我们直接把这个珎墓司的领导,拉到的那个我们日常居住的茅草屋。
就在我和栾两个人刚刚下马车的时候,突然之间,看见一个黑影在茅草屋的附近闪过。
那个身影瘦瘦小小,身段还有些婀娜,看样子估计应该是个女人。
只不过此时正是深夜,乌漆嘛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长相。这大半夜的,竟然会有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守着,在村子里瞎晃,说来也是稀奇。
只不过我们两个人也并没有顾及这么多,由我抬着这小子的头,栾平安抬着他的脚,一起把这个男人抬进个茅草房内。
我们二人首先先找来一根麻绳,然后把这麻绳放进凉水桶里浸泡过之后,给这个珎墓司等领导结结实实地捆上了一个儿杀猪扣。
之所以叫杀猪扣,因为在杀猪的时候,绳子便是如此浸完凉水之后再打结。这样打下的死扣,无论猪怎么挣扎,这绳子只会越绑越紧,永远都不可能逃脱!
我们两个人给这昏迷的珎墓司领导全身五花大绑,然后现在只等到他迷魂香药劲儿过后,缓缓醒来,然后再好好的盘问盘问他。
转眼便是天亮,直到林水原上山散养的芦花鸡鸣叫了第三声,这珎墓司的领导才渐渐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皮。
这领导见到我和栾平安两个人却一点也不惊讶,然后他又四处的瞅了一眼,撇了撇茅草屋内的环境,在顺便看看自己身上系着的杀猪扣。
“哎呦!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直系上属,你们这对我下手也太不客气了!”
都当个这种时候,那个珎墓司领导竟然还有闲心情打趣。
栾平安自知自己做的此事十分过激,但是我们实在也是别无他法。栾平安只好恭恭敬敬地对着这位珎墓司的前辈抱拳行礼。
“在下也实在别无他法,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还望前辈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个珎墓司的领导表情倒是异常轻松,既无怒骂,也无愤慨。他挑了挑自己的眉毛,然后对我们说道。
“说吧,你们把我绑到此处,究竟所谓何事?难不成就是单纯看我不顺眼?哈哈,要真是这样,倒还有趣了!”
栾平安立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