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棉裤堵着连栓的嘴,怕他叫出声来。
这边葛艳秋按着连栓的四肢,那边刘东子没有找到刀,就用锯子一下一下的拉。
没想到这锯子还挺快,拉起骨头来呲呲的崩血点子,没一会儿,连栓的两个胳膊和两条腿就全部锯了下来。
‘媳妇,把咸盐拿来,给儿子抹上,能止血。’刘东子道。
那葛艳秋闻言,赶紧拿来了咸盐,还把家里往年腌酸菜的酸菜缸一并抬到了院子当中。
刘东子见状,抱起儿子,往缸里那么一装,也没用上猪油,直接就把连栓塞进了缸里。”
“然后呢?”张大哥听的心惊胆战的,可是还想知道结果怎么样。
那郝大兴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好不自在。“那刘东子还没往缸里倒咸盐水呢!连栓就死了。”
“嗯,再然后呢?”张大哥接着问。
郝大兴一撇嘴。“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再然后。”
“那刘东子和葛艳秋也不遭个报应什么的。”张大哥心有不快,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怎么郝大兴讲的故事里,什么因果轮回的都成了摆设。
“你可别听她胡扯了。”我仰着肚皮躺在轿子里,开始揭郝大兴的老底。“还老营寨,还用锯子剌人。”
我伸出自己的右手扫了郝大兴一下子,打趣道。“讲得这么清楚,他们剌的不会是你爹吧。”
“死瘸子。”郝大兴一脚就要往我身上踹,我多灵敏,郝大兴这边刚抬起脚,我就滚到张大哥的腿上了。
我们这一行人紧赶慢赶,临近傍晚的时候,赶路到了一个名叫柳旭沟的地方。
我们便把马车停在村口,然后下了马车,齐齐的去找农户人家借宿。
我们十几人行至了一个胡同,把头第三家,是一个黑色的大铁门。
“就这家吧。”张大哥做主。
我见那大门紧闭,便上前敲了敲门。
“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一阵女声从房门里传来,这屋里应该是有女眷。
不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开了门。但看那中年妇女,方脸,阔腮,肩膀有些宽。下巴挺长,往前兜兜着,人算不上中看。
“找哪位?”那中年妇女自然不认识眼前这群人,中年妇女的声音有些硬朗,不像个女人。
张大哥道:“这位大姐,我们远道而来,想讨碗水喝,若是可以借宿……。”
张大哥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那中年妇女看着自家门口前这十几个男丁,通通都穿着干干净净的道袍,身上虽然背着行囊,有着赶远路的痕迹,可是鞋袜全新,脸上也没有半点奔波,想来应该是一伙条件不差的外地客。
“我们家里没井,打水都好辛苦的呦!”中年妇女假意推脱。“我男人每日打水好费脚程的,这水哪能白给你们喝了去。”
那张大哥闻言,自然晓得这女人的意思。
便随手在身上摸出了一块钱。“我们买你两碗水,你且也让我们去院子里坐坐,歇歇脚。”
这中年妇女见了现钱,忙敞开自家的大铁门,请我们这一群男人进院子里坐。
我们十几个兄弟进了院子,这妇人家的院子倒还整洁,院子当中有个方形石桌子,桌子旁有两个藤条罗圈椅。
“几位先坐吧,我这就去给几位倒水。”这中年妇女对我们这群人还算客套,毕竟张大哥付了银子,这年头,用一块钱买两碗水的,真倒是罕见。
不时,那中年妇女端了两个白底蓝边的搪瓷大碗,里面满满的两碗清水。
“您们爷们儿先喝着,我这炉灶上还做着饭呢。您们就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