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疑惑的当属郝大兴。他虽然父母双亡,但是家中有金山银山,并且爷爷奶奶尚且在世,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在家里做一个富家子弟,干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上阴山去受那份罪。
郝大兴一杯苦酒下肚,然后缓缓地对我们道。
其实是因为我的儿时,村子里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我们家的隔壁有一个邻居,大名叫韩乎乎。
在一年的清明节,韩乎乎发生了一场艳遇。
韩乎乎有一栋白墙黑瓦的房子,很安静,里面除了书,还有竹。平时,房子里总是很安静。他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赏竹。
傍晚,他经常爬上屋顶,四下张望。
周围有许多白墙黑瓦的房子,那里面有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女人。她们没有一个属于韩乎乎。
韩乎乎的孤独与多愁,欢乐与泪水,无人倾诉,也无人倾听。
压抑久了,他很想出去走走。
清明节那天,他终于放下了书本,走出了家门。
他是上午出门的,太阳很好,他的心情也很好。只是,路上有许多白色的纸钱,风一吹,它们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很晦气。
不知不觉,他走出了城。
路边是稀稀拉拉的树和空旷的田野,空气无比清新。
这时候,天变得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
前面是一个三岔路口,竖着一块木头制成的指示牌,左边是桃花村,右边是瓦罐村。韩乎乎几乎没有犹豫,朝左边走去。
后来,韩乎乎才知道,一个好听的名字后面或许藏着一个诡秘的陷阱,一个好看的女人或许有一颗生死不明的心。
下雨了。
韩乎乎没有跑。前面也在下雨,为什么要跑?
路边有一片桃林,娇嫩的桃花在雨水中瑟瑟地抖。不远处,几间茅草屋在桃林中若隐若现。
周围不见一个人。
韩乎乎朝茅草屋走去。那是一个用竹篱笆围成的小院,简朴雅致,三间茅草屋都关着门,静谧无声。
院门虚掩着,韩乎乎走进院子,敲了敲茅草屋的门,轻声问:“有人吗?”
没有人应声。
他试着推了推,屋门开了。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的墨迹未干,写的是:素艳明寒雪,清香任晓风。可怜浑似我,零落此山中。
韩乎乎感受到了一种萧索的心境。
他坐下来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屋门响了一下,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韩乎乎。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袍子,有浅绿色的花边。她长得很清秀,脸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很少见。
韩乎乎站起身,拘谨地笑了笑。
她也笑了笑,笑得跟桃花似的:“请坐。”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口音很重,肯定不是本地人,应该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