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旁有条清澈的小溪流,水十分的清澈。
一个年纪约70岁的老人正从溪里勺了水出来浇花。我一脸的红光,边浇花还边哼着粤曲。
我一见我就跑了过去,也不顾地上潮湿的水气。扑通就跪倒在老人脚下。不住地磕着头。
“先生,起来吧!”老人扶我,我就是不起。
“师傅,请你救我。”我涕泪齐下,苦苦哀求。
老人抚着长须,摇了摇头:“这是天意,你命中注定,怪不得她。”
“师傅,我妻子和儿子和她并没有过节。她不该残害无辜。如果师傅你不加援手,那么恐怕她会为害我人的。”我不停乞求,想要打动我。
“唉!”老人叹了口气:“她真的不该滥杀无辜。这也是天意啊!如此,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我放下了桶,走进了屋里,我不敢跟进去,只是呆呆地望着我的身影消失在屋前。
过了一会,‘鬼见愁’拿了个大布包,走了出来。
“走吧!”我招呼我。我这才‘哦’了一声反应过来,跟了出去。
两个人转了数趟车才到了我住的地方。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傍晚,鬼见愁叫我去买些银纸,说晚上要起坛做法。
“我要你的一滴血。”我对我说。
我颤着手,小心翼翼地刺破中指,挤出一滴血。让它滴落在符纸上。鬼见愁也咬破了手指,用血在符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墙上的大钟‘荡荡’地响了12下。鬼见愁一手拈起了纸符,一边扬起了木剑。手舞足蹈。
“冤鬼,厉鬼,恶鬼方淑媛立刻现身,”我低叫着,一声又一声。猛然间我一声喝叫,那纸符‘啪’地起了火。火势很大,这纸瞬间燃尽。
这时,房里突然吹起一阵阴风。风声凄厉。带着一阵如泣如述的哭叫声。风卷起房中的尘土,一时间,飞沙走尘。让人睁不开眼。我吓得直往鬼见愁身后躲。
“别怕,心越亏,形越变。”鬼见愁安慰我。炯炯双目一直盯着厅中那股旋转的黑影。
狂风肆虐了一阵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只见厅里悬空飘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赤红的双目。披散的发丝四处飞扬,像一条条缠人的钢索。红色的衣服张扬着,衣袂飘飘,像一张红色的大网,随时要把人网入囊中。她脚下那双红鞋更是引人注目。班驳残破,仿佛是用来昭示我往日所犯下的罪恶。
淑媛那张脸依旧布满血污。火红的目光从她那怨毒的眼里直射而出。一直盯着我。我不禁又像筛糠样的抖个不停。淑媛死白的脸在红色衣服的衬托下越发的恐怖。血红的大嘴张着。一对獠牙伸出唇外,足有两寸多长。那牙上还沾着血渍。她红色的长舌不住地舔吮着嘴唇。发出阴测测的怪笑。她的身子悬浮在空中晃动。不时发出粗重的喘息。
鬼见愁拈起了第二张符。‘扑’的一声,符纸又燃起了。我拿起神坛上的米撒向淑媛。米粒打到她红色的裙上,现出斑驳小洞,但却伤不了她毫发。
“你已经残害了两条生命。为什么还不罢手?你想赶尽杀绝吗?”
淑媛恨恨的声音从空中荡来:“没杀到仇人,我不甘心。”
她那咂齿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再加上那双红鞋不住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怕得几乎都要瘫软在地了。
“你既然知道没杀到仇人,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那么就不应该残害旺皮皮和孩子。现在,他们母子二人已经告到了下面要向你索命了。”
淑媛又是一阵放声大笑:“那又如何,我既然不能投胎做人,十年的血仇没报。你以为我还会在乎那些吗?”
我听得她这样说,心里知道,她拿不到我的命是不甘心的了。心里一凉,更怕得上下牙齿都打起颤来。
鬼见愁沉吟一声:“你们之间的仇恨那么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