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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赶紧起身,找了个借口把厂领导们叫到外面去。
她是苏红的女儿,以苏红的名义叫走他们并不难。
想办法拖住他们则可以胡搅蛮缠。
大不了被责怪是一个熊孩子。
苏洋不在乎那些,只要别出事。
幸好,她成功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彩灯掉下来,没伤到人,只是砸坏了一张桌子和一堆碗碟。
小小的经济损失罢了。
只是厂领导们的脸色都很难看。
不仅后怕,也觉得面上无光。
本来引以为荣的年会,场面顿时狼狈。
工人们都面面相觑,看着那彩灯。
苏红尴尬地站在原地,她是负责人,彩灯掉落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她监管不力。
“对不起……这彩灯我昨天明明检查过的,当时螺帽松动了,我还特意让小丁拧得紧紧的。”
“是啊。”小丁立马站出来说道,“大家都能证明。”
“说来也奇怪,这彩灯我们安装的时候,明明拧得很紧,结果没两天就松了。”
“还是苏红姐细心,让我们检查一遍,发现松了之后我立刻又把它拧得更紧,没想到今天晚上又松了……”
大家都是常年跟机器螺丝打交道的,知道不可能有这么奇怪的事。
苏洋稚声稚气,直接拆穿道:
“看来,是有人故意把它弄松的咯?”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许多人都猜到了这一点,可不敢像苏洋这样直接说出来。
因为性质实在太恶劣了。
没人愿意相信,自己朝夕相处的工友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曾兴德严厉的目光把洗衣机厂上百号人全扫了一圈。
最后,他幽声说道:“是谁这么恨我们厂领导?下死手啊这是!”
厂领导们也都心有余悸,拼命在脑海里回想,自己无意间得罪过谁。
苏洋又脆声说: